“阿靈……”他喊得親切,似是化成柔情水般,“我們和好吧。”
荒唐。
她努力控製自己湧上來的怒氣,對方畢竟強於她,她自然不能由著性子亂來。“你我現在各司其職,維持現狀,不好嗎?”
那魔帝將頭靠在她的肩膀上“你留下來我們也能各司其職,還能促進三界太平呢……”
還要她留下來?更是惡心。“魔帝現在,應該去血宮接你那愛妃才對。”
“嘿嘿,你吃醋啦?”
她聞言掙紮一番“隻有賤人才會吃醋。”
“我開個玩笑而已,你沒必要記這麼久吧……”說著又鎖緊雙臂,“好了好了,我道歉可以吧?”
“放手!”她已懶得回話,揮法召喚鴻蒙劍,反手就要刺向身後人。
那魔帝隨即鬆手閃避,倒還是副笑魘。
她推出幾丈遠,化出一襲紅衣,神色自若。“魔帝以為,我是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說罷又嘲諷一聲,“我可不是你那嬌滴滴的小妃子!”
那魔帝閃速向前,眨眼睛便到她身前,靈乩本能舉起劍,然那人卻是徒手抓起劍身直直抵住自己的胸口。
嘀嗒……
鮮紅隨著熱珠滴落,那劍上沒一會兒便染上他指腹的血液,劍尾刺入肌膚,亦開始滲血。
“要不然,你捅我一劍好了,讓你消消氣。”
她又嘲諷兩聲,早不吃他這套苦肉計。不顧那男人握的又多緊,她依舊將劍扯出,那血肉撕裂聲,她竟是迷迷糊糊聽到了些許。
“我不會做任何,不利於三界穩定之事。”說罷反手一劍劈開浴池的結界——這樣程度的屏障還困不住她。
正欲飛去,那手中神劍卻戛然而止,低頭看見那黑乎乎的粘稠物連接至後方。正要轉頭,那人再一使力,她竟直接腳底一滑,摔回了池中。
原來這是他的奸計,什麼流血讓她心疼——他是要用吞噬術控製她的神劍。
待站起時,身上又是一片濕漉。那魔帝把玩兩下她的神劍,見她要施法召回,又立即催動魔氣,那暗黑色血液一瞬間彌漫劍身,又在一瞬間喚出其中的化形術,待她反應過來要上去搶奪時,那神劍已經化為玄珠穩穩當當落在了魔帝手上。
“還給我!”
那魔帝順勢抱住她柔軟的身子,收起玄珠,又在她背上亂畫著什麼。她大感不妙要脫身,卻被那魔帝死死禁錮在身上。
封印咒!
他這一係列動作一氣嗬成很是迅速,從搶奪法器到封印神力,一切就像被設計好的一樣。
“魔帝!”她氣得麵紅耳赤,自己又被他擺了一道。那男人仍是露著溫柔和善的表情,然她現在卻不能再收住怒氣“你這奸人騙子混蛋!”說著要上手抓花他的臉。那魔帝反應迅速,又是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沒有聖印沒有神力,現在的阿靈,跟凡人沒有什麼區彆了。”他有些得意地笑了笑,“就算我要做什麼,你也無可奈何,嗯?”
她一陣後怕,若是這樣,她便隻能抗爭到底,不死不休。“阿嚏!”濕了衣裳,她這才感到涼意。
“嗯?感冒了?”他竟覺得有些新奇好笑,“不過封印了法力,你不會真成凡人了吧?好了好了,看在你染風寒的份上,今晚我就不碰你了。”說著又得意地將她抱起,又是咻一下,回到了禦安寢殿。
——
“阿嚏!”她將被子卷的死死,卻還是不住地噴嚏。
“來了來了。”那魔帝殷勤地端來雪梨湯,“把這喝了就好了。”
她現在冷靜了許多,但依舊沒給這魔帝好臉色“咳咳!我不喝。”
魔帝倒也沒生氣,他已經下定決心要跟這女人打持久戰。“怎麼,你懷疑我下毒?”說著自己喝了一口,又遞到她麵前,見她仍是不理,這便又言“那不然,我嘴對嘴喂你?”
靈乩惡狠狠瞪他一眼,這人的臉皮究竟厚到了什麼程度。
魔帝仍是笑臉相迎,正當她猶豫著要不要喝時,便聽見外頭盛公公一聲大喊“陛下,怡妃娘娘小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