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下!
“阿靈,醒來了。”口水流他一身,不明白這家夥如今的睡相怎麼成了這樣。
“嗯?”不知何時睡了去,隻是覺得待著這兒太是無聊,他又不給她東西看,加上昨晚沒睡好,身子又難受,這才無意識地睡了過去。發現自己流了口水,她也是尷尬萬分,但想這魔帝素來不檢點,與“臟”一字當是山盟之交,加上她也巴不得遭個嫌早早回了神界,這便又不知羞恥用他衣裳擦儘口水。
那魔帝雖有驚異倒也不怒不惱,掏出手帕遞給她,見她這般乃是有意為之便隻能自潔衣裳,待處理完這小插曲時殿內的侍從們已是目瞪口呆,見了世麵。
見她已正襟危坐,魔帝眉眼一挑“宣大藥師。”
斷天笑大步走進來,而後恭恭敬敬喊了聲“陛下”,這便被魔帝招呼著走到跟前。
“給她瞧瞧。”指了指身邊的女人。
她這才意識到是衝著自己來的“我很健康。”說著便甩手轟走那大藥師。那斷天笑一把拽住她的手,也不顧反抗,這便開始號脈。
“放開!”她一腳踢上去,那大藥師尖叫一聲。魔帝此時才放下手上的折子,見她還在偷笑,這便道
“靈乩,你莫要過分了。”雖說她現在沒了神力,但這女人武功高強,還是不能小覷。
“哼,你以為什麼人都能占我便宜?!”她輕挑一笑,倒是展現出幾分嫵媚,“魔帝那麼有能耐,怎還需彆家給我看病。”
他聞言邪魅一笑,轉身正對著她“怎麼,你想為夫親自為你看看?”
“什麼‘為夫’!魔帝莫要臆想!”說著她護住胸口,生怕被他占了便宜。那魔帝見狀哈哈大笑,起身與那大藥師一同去了殿外。
見魔帝走遠,她這便開始一頓翻找,就算是找不到那墜子,能找到鴻蒙劍也好,這偌大的掌禦殿,總是能翻出點東西來的。
折子、地圖、戰書、血契、曆史……竟全是紙質資料。
總不可能連一個乾坤袋都沒有吧。
她蹦跳兩下,架子上頭那一打東西總算是被夠了下來,劈裡啪啦一大堆砸在她身上。她慌忙整理好,這才發現是一打子畫卷。
許是猜到些什麼,但她終歸是不相信的,吞吞口水大著膽子打開一副——果然是她想多了,這畫中美人雍容華貴,模樣稚嫩,卻眸帶星河,金釵珠飾,又穿了一身象征著妖魔界的玄色華服,邊上更是注明“北海榮德玉枝星漢之瑰寶妖魔第一後”幾個大字。
原來這便是那魔帝的第一夫人。
不過先前她聽宮女們嚼舌根的時候說,這位黛黛魔後已經因為難產去世了。
可憐這孩子,還不到一千歲。
手上的封印有些灼熱,說來說去,都要怪那魔帝,連這麼小的孩子都敢下手。
“你在看什麼?”魔帝回來,快步向前,抓起她要收起來的東西,將那畫卷搶下來。“你在哪裡找到的?這都是三百年前的東西了……”
她咂咂嘴,指了指上頭“上麵掉下來的。”說著又將另外幾卷整理起來,隨隨便便塞到了架子上。
“何必著急收起來,你看過其他幾張嗎?”那魔帝阻撓,一副一定要她看看的樣子。
想來也是他夫妻恩愛和睦的證明,她這外人也沒必要看個究竟,“我不想看。”說著也不管放沒放進去,轉頭便離去。魔帝順勢將畫卷抽出,施法一甩,上百副畫展到她眼前。她定眼一看,雖是意外,但卻無法得出驚異之情。
“你可千萬彆誤會。”魔帝溫聲走到她身後,“她可隻有那一副而已……與你的畫像相比,簡直微不足道。”
“這有什麼好誤會。”她嫌棄樣的推上一把,“無論魔帝畫誰,都與我無乾係。”
他輕輕摟住那女人“不準再喚我‘魔帝’。”
“放手。”她惱起,“怎麼,你好不容易爬上這位置,卻又不要人喊了?不然我喚你兩聲‘陛下’?”
“好啊。”他輕輕一笑,又在她脖子上蹭了蹭,“但我更想你喊我……”說著又將嘴唇貼到她耳根“夫君。”
“滾開!”她大喝一聲,怕是門外的一群守衛都聽見了,“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