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蒙下!
這幾日她的絕情咒越發灼熱,許是來月事的關係,她嘗是願意動彈的,整日待在禦安殿中任由那魔帝投喂。若是在聖墟宮,她定然很享受這樣的日子,而如今是在魔界,處處為敵,這魔帝更是不容小覷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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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疼啊!”她甩手打斷他的法術,這絕情咒異常厲害,但凡受些外力便會灼熱反噬。
魔帝輕撫她的小手,白皙的皮膚上明顯出現了燙傷的痕跡。他隻要運功,這家夥就喊疼,這要到什麼時候才能解開。
靈乩小臉一橫,依舊坐躺在床上。這絕情咒是由鴻蒙法則自主編撰而成的神術,就連她也難解,更彆說這鴻蒙下的妖魔了。
魔帝伸了個懶腰,這幾天便是早上上朝,白天批折子,晚上回來解封印,實在辛苦。這女人不體諒他,日日都給他擺臉色,若不是看在她月事的份上,定不會容她這般放肆。
“今日便到這裡吧。”他飲口茶水,漫不經心,“昨日我在禦花園看到你與一宮人談之甚歡,他是何人?”
她心中一驚,搓搓自己的小手“什麼宮人,我怎麼不記得……”
“是嗎。”他勾唇一笑。
“魔帝公務繁忙,怎得有空閒去那後宮?”她輕蔑一笑。
這話題竟被她拋了回來,魔帝連忙道“我自然,是去尋你的……你身子虛弱,我怕你去後院,被那群女妖欺負了。”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魔帝是去尋妃侍寢呢。”
魔帝抓住她的手,麵色略帶慌亂“阿靈可莫要瞎想,自你回來,我便是再未侍寢,我是時時刻刻念著你的……”
靈乩冷笑一聲,抽手“魔帝幾百年都是這樣過來的,莫不是現在要與我講什麼守身如玉?”
那魔帝略帶委屈地將手挪開“你既回來,我自然是不會再碰她們的……”
她嗬嗬一笑,理理被子這便躺了下來“你既三宮六院,便不應該辜負那些粉黛妙齡,而你所做的一切,我都不會為之所動。”隨後便下了逐客令。
這明明是他的房間,卻每次都要被轟出去。
——
次日·晚
舞閬北街,人山人海,燈火闌珊。形形色色的妖魔遊走於街市之中,燃燈祈願,尋吉驅禍,遠處那顆挺拔茂密的菩提樹上已經掛滿了各式各樣的祈福帶——今日,是魔族的燃燈節。
他取了頭冠,脫了錦衣,卻仍是一身黑袍,處處散發著男性的陽剛之氣。她從不覺得自己矮,但如今在他邊上就像是一隻依人的小鳥。魔帝時時緊握著她的胳膊,生怕她逃了去。
近日她倒也有些摸不透那魔帝的心意,他眸中的情深看著倒也不像是作態而來,然無論如何,她都是不能再要他了。
“阿靈,今日為何盯著我看?”魔帝一笑,把臉湊得更近,生怕她看不清一般。
低眸,她道“我要記住你這可憎的模樣,在往後千百世的輪回中,定要殺之滅之。”
魔帝莞爾一笑,伸手摸摸她的腦袋“那你可要看仔細了,免得在日後的輪回中,尋不到我。”
嗤之。
“今日乃是我魔界一年一度的燃燈節。阿靈,你可知為何要叫‘燃燈節’嗎?”
妖魔的節日,管她一神族何事,她也一點都不想知道。
望向那一臉嫌棄的女人,半晌仍是得不到回應。於是他便自問自答“魔界未開之時,妖魔族死後靈魂不入冥界,不得輪回,便生成了大量孤魂,為讓他們收到外地親人的思念,便有了這燃燈之會。”他又笑“現在好了,有了魔界,他們化為星辰,隻要有人祈願,便可輪回轉世。魔界的星河,就像你們的冥界一樣。”
“說來,你知道現在的冥王是誰嗎?”他又問,見著身邊有人族買那糖葫蘆,便順手給她買下一個,她倒也不客氣,接下便吃。“是芣月庶出的小妹,阿瀾月。”他又接著道。
她自顧自地啃糖葫蘆,彆的一切隨他說去,反正那冥王是誰都跟她沒關係。
“先冥王乃是阿瀾月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