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天帝答應,媧與羲也不會答應。”
“就憑她二人?”那兩位如今怕是連三清也鬥不過了。
“還要抱多久?魔帝不累嗎?”她掙紮起來,這姿勢雖是舒適,但她也不能安逸在這魔帝身上。
“如果你願意,我可以抱一天呢。”
“我不願意!”
他可沒有理會,直到入了寢殿,這才將她放到床上。
這光線昏暗,倒是顯得她更加嫵媚。他在這一刻總是有難耐的欲火,見那女人還在收拾自己的合歡襟,忽而露出的肌膚一再挑釁他的耐力。
“今夜乃是百年一次的血夜,你今晚乖乖待著屋裡,不要到處亂跑。”
血夜,乃是許多妖魔借此增進功力的時刻,這她還是知道的,但也聽說,許多妖魔會在此時原形畢露,又或是喪失神智……對於如今的她來說,這種時候的確應該避一避,於是乖乖點頭“嗯。”
“那我先走了。”那魔帝神色凝重,眉宇之間,竟讓她瞧出了幾分不安。
“怎麼,”她輕蔑一笑,“魔帝你,該不會也控製不住自己吧……”堂堂魔界之君,三界第一強者,竟也怕這血夜,真是讓她開了眼。
魔帝聞言自然不高興,俯身湊到她麵前,那女人一躲,直接倒在了床上,他順勢而下,竟堂而皇之勾了兩下她的合歡襟。她臉上的紅暈立即升起,又羞又惱,但那魔帝倒是笑得高興。
“我是怕控製不住自己,與你結合……”說著又勾起她的下巴,湊得更近,“弄疼了你。”說著又順勢一吻,占一個大便宜。
“流氓!”這才一把將他推開,“快走快走!”
他得了便宜,自然滿心歡喜的離去。
——
這日落之後,天空便立即染成一片血紅,本應存在的夜晚,此刻也已沒了蹤跡。漫天血紅,宛如那待嫁新婦出縫婚服——不,比那還要紅,是血液的暗紅,是千萬生靈之毀滅而留下的血紅。
若在人界,此刻便是惡鬼的狂歡之時,含冤受辱,這個時候,便是有怨報怨,有仇報仇。
這禦安殿的侍衛官兵已經悉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魔帝布下了三九二十七道結界。她以鼻嗤之,不知道這是防外麵人進來還是防她出去的。
拉上簾子,她這才要躺回床上。忽而見著那桌上放著的黑劍,竟是那魔帝的混沌。
是留下來保護她的嗎,他倒是好心。
打個哈欠,她這便要睡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自己已是滿頭熱汗。按理說入了夜,應當是涼快許多,而她卻熱的難受,就連地上,也灼得她受不了。
努力幾次都無法在入睡,思索良久,這才決定出去尋那魔帝,讓他來給這寢殿降降溫。
提上劍,剛一開門,便見那魔帝就在不遠處的法陣中。
同樣的大汗淋漓,他怎麼也不知道給自己消消暑。說來都要怪他封了自己的神力,不然她哪用專門跑出來。
“魔帝。”踏出門兩三步,便撞上那守護結界。然她手有混沌劍,一招便將這道結界披散。
這外殿的溫度可是要比裡麵高上許多,靈乩以手為扇,快步走近,隻想快些解決問題。
直到近身,她這才看清這複雜陣法,條條圈圈,竟是一封印陣。看來這魔帝是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竟連封印陣都用上了。
既然如此還是不要打攪為好,正要離去,餘光卻瞟那魔帝唇角隱約流出血汙,她心裡一驚,連忙轉身,那魔帝已經一口鮮血噴出。
“玄羿!”未等她反應,那血暈去了陣法,那金色的法陣砰然消去,那魔帝身上立即散出黑氣,宛如惡鬼般衝她湧來。
她正要叫出聲,那魔帝揮出法力,一把將那黑氣拽住,魔氣澎湃而去,將那黑氣吞了回去。
視野恢複,但那對麵之人,碧色的眸中卻多了幾分紅光。
“這是……虛境的惡獸。”她大駭,那東西怎麼會在他的身上。
那魔帝怒發衝冠,極力控製那遊蕩的黑氣“回去!”
她滿心的焦急與慌亂,跑上前查看那魔帝的傷勢“玄羿,你根本沒有將他放回去……”
魔帝壓住胸口,將那女人的手甩開“快回結界裡!”
哪裡還有結界,都被她斬碎了。然那魔帝此時臉色通紅,嘴唇發青,身形顫抖,眼神凶惡,似是下一刻便要吞了她一般。
“它在攻擊你的五臟六腑、三魂六魄,你快將他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