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中午,桑瑜和柳靈兒兩人剛做好滿滿一桌子美食,擺在院子裡麵準備享用,院子外麵就響起了敲門聲。
“住在這裡這麼久,還是第一次有人敲門,會是誰啊?”柳靈兒有些忐忑地看了桑瑜一眼。
桑瑜知道,這裡住的人除了她們就隻剩下對麵院子裡的大佬和大佬的家屬、保鏢之類的了。
所以這次找過來的,多半是對麵院子裡的人。
她們可得罪不起。
“開門看看再說。”桑瑜站起來,想跟柳靈兒一起去開門。
柳靈兒卻強行把桑瑜推回了屋裡,關上房門道:“彆出來!”
桑瑜隻能透過門縫看到柳靈兒打開了遠門,外麵似乎站著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聽聲音挺溫和的,應該不是來找茬的。
幾分鐘後,柳靈兒拉著一張臉回到院子裡,端了她最喜歡的兩盤菜出去,遞給了門口的那個男人。男人又跟柳靈兒說了幾句話,還塞給柳靈兒一樣東西,然後才離開。
柳靈兒噘著嘴反鎖上遠門,噠噠跑來替桑瑜打開房門,迫不及待地吐槽道:“什麼嘛,挺大一個人,嘴咋那麼饞呢?隔著院子聞到咱們家的味兒了,過來討吃的,咱們做了足足一上午,全喂了他們肚子裡的饞蟲了!”
桑瑜笑著捏捏她氣鼓鼓的臉道:“桌子上還有那麼多呢,不夠你吃的?”
“那能一樣嗎?送出去的都是我們倆新研發的菜,而且那帝王蟹還是遠聲哥一大早讓人送過來的,多新鮮呐!”柳靈兒氣得狠狠刨了兩口飯,這丫頭什麼都好,就是有點護食。
不過,她既然主動送了菜出去,就說明傅遠聲跟她說了的,不能得罪對麵院子的大佬。
“好啦好啦,等下次傅遠聲再送帝王蟹來,我們重新做一遍就是。”桑瑜看她吃得急,輕輕拍著她的背替她順氣。
柳靈兒把自己捏在手心裡的一個紙團扔到了桌上,氣憤道:“他們把咱們當奴才使呢,讓咱們以後做了菜都給那邊送一份過去。還說什麼吃得好了,必有重謝,那不就跟主子打賞奴才一樣嗎?”
桑瑜展開紙團,看到上麵填寫的數字,笑道:“兩萬塊還買不了你兩盤菜啊?咱們柳大廚可是要出師了?”
“這跟多少錢沒關係!”柳靈兒就是氣不過,那人高高在上的姿態,好像讓她們給他們做菜是什麼天大的恩賜一樣。
“你這個暑假原本想做什麼來著?”桑瑜一點也沒見生氣,漫不經心地問道。
柳靈兒撇撇嘴道:“打暑假工啊。”
桑瑜抖了抖手裡的支票,紙張在風裡嘩嘩作響:“聽到了嗎?你的暑假工在呼喚你。”
“瑜姐姐,你怎麼……”柳靈兒還沒出象牙塔,自然也沒經受過社會的毒打,所以想法還比較純真。
桑瑜很理解她,畢竟自己也經曆過那個階段,她拍了拍柳靈兒的肩膀道:“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咱們何必跟自己過不去?也得學會苦中作樂不是?更何況,他既沒有言語侮辱咱們,也沒有欺負咱們,有什麼好委屈的呢?”
見柳靈兒還沒轉過彎,桑瑜又多說了一句:“尊嚴是自己掙的,不是彆人給的。”
柳靈兒狠狠乾了一頓飯之後,滿臉嚴肅地對桑瑜說道:“瑜姐姐,我覺得你說得對,這錢咱們不賺白不賺!”
做幾頓飯賺的錢可比她去餐館裡麵刷盤子掙的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