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有坦克!
“不知這徐徐圖之,又當如何?”
施天逸一笑,在地圖指向了王慶的地盤道“主公如今雖打著正朝綱的旗號,然則自主公起事以來一直都處於自身發展的汝州一地,除了抵禦朝廷的圍剿外,又做過何等有利於天下百姓的事?這如何能讓天下百姓信服主公乃為義師?”
李初“嗯?”
施天逸接著說道“想要讓天下人知曉我等麒麟軍的名號,知曉我等為正義之師,那麼我等就必須要打出正義之師的威名出來,比如剿滅賊寇王慶!
地圖上,施天逸在上麵指出了一些地點,有房州、鄧州、江陵、襄陽、變州、均州、德安,他道“這王慶自房州起事來,這些年道是打下了一個不小的地盤,然則王慶此人無道,造反以來隻顧橫征暴虐,從不顧百姓的死活,如今野心漸長,到處強征良民為兵,四處征伐用兵,無數百姓死傷。然境內卻無一安民之策,哀鴻遍野,到處都是離家的難民。
如今我軍新收梁山兵士四萬眾,將領四十多員,可謂兵多將廣,正是破王慶之時機,再則新投新軍也正需要一場戰鬥來徹底融入進我軍當中,新投將領也急需一場戰爭來打出自己的實力。
所以,天逸的建議是主公親率大軍攻打王慶,淮西百姓除此毒瘤。”
打王慶,這是必然的,他的存在已經嚴重威脅到麒麟軍的安全。
李初依舊沒有說話,繼續等待著施天逸的下文,能感覺到施天逸還有未說完的話。
施天逸看了李初一眼後,在王慶的地盤轉了一個圈,然後突然一下折轉迂回往難,從襄陽、江陵南下雲夢澤轉到了荊湖南路去了。
李初“?”
施天逸笑了笑道“主公若是有心的話,拿下王慶後,可以再西進數百裡。”
他又將手指劃到了行梓州、成都,這兩地就是後世的四川所在,施天逸這話的意思就內涵深意啊。
李初看了後立即就笑了。
“隻是,這兩地,該以何理由西進?”
施天逸道“一、王慶逃串至成都,與成都官員勾欲圖東山再起,麒麟軍命其交出王慶,其不予,隨一同剿滅之。二、大理國高氏後人不服將國位歸還段氏,聯合吐蕃欲再圖大理國國位,西南邊疆不穩,吐蕃為插手大理國出兵成都路,兵翻我大宋邊疆,麒麟軍理當護衛我大宋邊疆之安全。”
李初震驚的看著施天逸。
施天逸的這番話讓仿佛給李初開了一扇窗戶,原本在頭頂的烏雲頃刻間變的明朗清晰了起來,施天逸已經將麒麟軍發展的線路給指定好了。
這施天逸,大才也,果然沒錯。
“先生身在汝州卻對邊疆之事如此詳知於心,先生之才,初不如也,十分敬佩。”
李初的這番馬屁施天逸卻是不問不顧,壓根就沒聽在心裡,而是又將手指挪移到了南方江浙一帶,他沉聲認真道“那王慶的兵馬組成全由強征良民而來,且缺乏訓練和武器裝備,一旦敗則全線敗,主公得了梁山所部,正所謂兵強馬壯,滅王慶不在話下,但主公莫要就此放鬆了。”
李初“嗯?”
施天逸道“大理國與宋廷向來交好,兩國之間少有戰事,而成都路與吐蕃之僵因其中高山山脈連綿,且山路崎嶇險峻,吐蕃之兵也少從成都邊疆來犯,事已大宋戍邊之邊軍都集中在秦鳳路、鳳翔府、延安府、太原府、真定府、河間府一帶。主公攜大勝之軍一路西進,又有各種神兵利器助陣,西南一地並無多少波折。主公需要注意的將在江浙一帶!”
“江浙一帶?何解?”
“主公可知那花石綱否?”
花石綱?
這李初自然是清楚,楊誌被貶,被發到梁中書處便是因為河上風浪太大翻了船丟了花石綱。
見李初點頭後,施天逸繼續道“官家喜好花石,專門索求奇花異石等物,運往東京開封,花石綱之擾,波及兩淮和長江以南等廣大地區,而以兩浙為最甚。凡民家有一木一石﹑一花一草可供玩賞的,應奉局立即派人以黃紙封之,稱為供奉皇帝之物,強迫居民看守,稍有不慎,則獲“大不恭”之罪。搬運時,破牆拆屋而去。凡是應奉局看中的石塊,不管大小,或在高山絕壑,或在深水激流,都不計民力千方百計搬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