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風極花上被四處噴濺的異獸血液打彎了腰,被重力砸下的屍體壓折了花枝,奄奄一息地倒在血泥裡。
當最後一隻異獸被薑時踹飛在石壁上,被侵蝕了之時,宣告了這場戰鬥,勝利仍舊是屬於她。
弱了許多,解決起來太輕鬆了,戊疆鼎的反饋這麼好,還是這一類異獸變弱了?
但是更狂躁了,屬於是見人就咬。
待所有的異獸都被解決,薑時才抬頭往上,這上麵能出去,但又不能出去,因為,走不通。
這被切斷的山脈,是一道屏障,正常情況下異獸應該不會來這裡,而這裡的生物也不會選擇上去。
似乎就打算這樣“和諧共生”,這是屏障,這些黑色的粘液分割的武器,那、那個山溝呢!
那些蟲子?
還是那些粘液,被捂住變黑的粘液?
薑時猜不到,她也並不打算嘗試,不過要是工具人選得好,這男人是個不怕蟲子,倒是可以告訴他,樂不樂意去實證這件事,得看他。
現在一切多想無益,還是正事要緊。
薑時知道此地不宜久留,蹲下身拽去那男人的胳膊,快速離開。
退回山穀是不行的了,薑時直接帶著這昏迷的人改道那黑白的之地,在森林邊緣停了下來。
難怪她一看到這黑湫湫的森林,便就有預感,到底還是要走上這一遭的。
隻是現在這男人有傷,貿然帶著進入森林不好,萬一把人帶進去,死了怎麼辦?
薑時自顧自地給自己用了淨咒,又強製性地給人喂了傷藥,同為人族,她就隻能做到這麼多,剩下的看他自己了。
薑時將人放在地上,在他腰間看到了予回水鏡,淡淡地點點頭,好像在給什麼人報平安。
然後,起身,在森林外圍轉悠,四處探查,隻並未走遠。
她現在是長記性了,不會伸手到處亂摸,這些植物,光用肉眼便可清晰地看出不同。
沒有光色,沒有生機,很像是被時間靜滯在水墨中的山水景物,也更像是被虛無吞噬的空洞死物。
默默往後退了兩步,看著森林深處的眼神,帶著忌憚和審視。
終究還是沒有選擇冒險,退回到邊緣,盤腿坐下。
天色漸黑,薑時閉眼,神識卻一直都在謹慎地觀察周圍的情況。
夜很靜,也很喧囂,沒有生命的吐息,但全是風聲的哀嚎,站在這裡,她好像又回到了那洞穴裡。
熟悉的風聲,熟悉的眼睛。
不好,跑到人家老巢來了。
薑時收回神識,小心地抓起男人往後退,尋了處地勢低窪的地方,小心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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