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難得彎眸一笑,鬆手退了小半步,“我猜,她們是嫉妒你美,所以才想欺負你。”
許冬蘭愣愣望了她一眼,竟忍不住笑了笑。
“你,為什麼救我?”
“因為伱沒求我。”
“什什麼?”許冬蘭怔住了,“那,如果我求你了呢?”
“嗯……得看心情吧。”玉琳琅認真想了想,“大概率不會救你。”
“因為我求你了?”
玉琳琅點點頭還十分誠懇“嗯”了一聲。
許冬蘭不知何等心情,失笑著搖搖頭,“你可真是個怪人。”
“我師兄他們都這麼說我。”玉琳琅仰頭看看天,拎著箱籠轉身。
許冬蘭看她所行方向不對,忍不住叫住她,“你不去上刺繡課了?”
“反正都遲到了,便不去了吧。”玉琳琅朝她招招手,“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你不去刺繡課,李大家定會記你一筆。”
“記就記吧,這種課都沒什麼好上的。我的針,可不是拿來刺繡的。”
“那是拿來做什麼的?”
玉琳琅比出兩根修長手指,“殺人。”
許冬蘭尷了一下,呐呐道,“玉小姐真會開玩笑。”
“我就住在你們隔壁槐花院。”許冬蘭頓了頓又道,“我叫許冬蘭。”
“啊。”玉琳琅頷首,轉頭看向她,“是那句,正色幽香不減,與冬蘭並秀結心知。冬蘭,嗯,那我就叫木蘭,花木蘭,與你結心知,可好。”
聽她拖長尾調遲遲緩緩念著詩句,偏頭看向自己,許冬蘭竟莫名臉燙,“哪有人把自己姓氏都改了的,玉姑娘真會開玩笑。”
玉琳琅斜瞥一眼假山花樹,慢吞吞跟在許冬蘭身後離去。
就在兩人離去後不久,平康郡王被下仆推著,從假山後轉了出來。
“郡王,今兒好像還沒到日子,咱是不是來太早了。”
平康郡王麵上波瀾不起,內心卻山呼海嘯:我看到什麼了??我眼瞎了!我居然瞧見玉琳琅調戲妹子!
正經詩詞歌賦被她如此情深脈脈念出,味兒完全不對勁。
尤其她那雙眼睛還奪魂攝魄盯著彆個姑娘,畫麵莫名多了幾分香豔感,錯覺,定是錯覺!
侍衛抱著劍站在一側,朝玉琳琅離去方向投去一眼,傻不愣登問,“郡王,您覺得玉小姐會不會早發覺咱們躲在假山後?所以故意搞這一出?”
平康郡王一時竟有些無言以對。
是吧,就說那小姑娘今日表現怪怪的,她就不是個愛多管閒事的性子!
憑什麼就因許冬蘭多看她一眼,她就出手相助了?
“還結心知,呸!”平康郡王低低啐一聲,侍衛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當晚,玉琳琅溜去南山之巔,費勁扒拉找半天依然沒找著玄音宗分壇撤離時留下的殘破寶庫。
“據說這寶庫裡還留有不少珍奇藥品與武器,照理說他們撤出時,沒空轉移這批東西,那就應該依然留在寶庫中是吧。”
小狐狸點點小腦袋,扒拉著玉琳琅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