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可能睡這麼死沉?莫不是大半夜溜出去跟誰私會,根本不在房裡。”何碧月撇唇小聲呢喃。
“何小姐,彆這麼說。”玉翩翩再度拽她一下。
“勞煩楊山長,找一間乾淨書舍,讓我們暫待片刻。”玉守道開口。
楊山長穩重行過一禮,笑著頷首,“諸位大人請。”
“這怕是不妥吧。方才諸位大人也說,是紅箏出了事。那現在最大的嫌疑人,便是今晨剛同她鬨過矛盾的玉琳琅。”
“刺史大人您雖是玉小姐父親,可此事也得秉公辦理吧。”李虞冷笑出聲,“今日我們大家都在場,看得清清楚楚,令千金是如何大發神威,逼迫欺負可憐的紅箏。”
“既然你們把我們叫出來準備問話,那是不是也應該,一視同仁?”李虞陰陽怪氣道,“不能說誰是誰的女兒,便可以逃避詢問吧。”
“說不定還是某人自己心虛,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故而至此避不相見。大人們以為呢?”
魏玲雙手抱臂,似笑非笑瞅了李虞一眼,“吳小姐屍體出現在城南新水街街頭,李小姐是有什麼實證陰陽玉姑娘,說此事是她乾的?如果沒有,依照我們大齊律,造謠生事者輕則關押大牢,重則可是要服役一年的。”
李虞暗暗握緊拳,抿抿唇勉強自己笑了笑,“魏大人不必如此嚇唬小女子。小女子雖不在公門,但自幼讀書習字,也也是懂幾分道理的。”
玉翩翩瞳孔猛縮,“吳小姐當真、死了?”
“嗯。”魏玲聳聳肩,“死狀也非常奇特,你們想細聽麼?”
“不,不必了。”何碧月連忙打斷魏玲的話,“我們還是先找玉小姐吧,她若不在房裡,會不會也出事了?”
“不會吧。”玉翩翩捂住小嘴,轉頭淚眼汪汪看向玉刺史,“父親,您一定要找到琳琅妹妹,千萬不能讓她出事。”
“那還等什麼呢?”李虞冷笑,轉頭吩咐粗使丫鬟,“去把門撞開,總不好讓諸位大人都在這等她這麼久。人在不在裡麵,一看即知。”
“誒!”陳不予抬手阻止,“如此太過失禮!”
李虞硬生生將那句“她更失禮的事今早還辦過”死死壓下去,麵上現出一絲狠意,“撞!”
兩個粗使丫鬟得令衝上前去,憋著一股子蠻勁,用力撞幾次門。
陡然覺著身前一空,粗使丫鬟們來不及站穩,跟著敞開的房門向裡麵撲倒。
隨即兩聲慘叫響徹長空。
玉刺史等人皆是一驚,連忙打著傘湊上前觀看。
隻見倆粗使丫鬟剛巧撲倒在一整塊長形木釘板上,雙手、胳膊處被釘子紮的那叫一個千瘡百孔血跡斑斑。
眾人吃驚地朝內望去。
隻見一道淺綠身影施施然從裡走出,完全視而不見踩著兩個吃疼喊叫的丫鬟出得門來。
玉琳琅緩緩撐起一把青竹傘,眸光冰冰涼涼掃視一圈,薄唇緊抿成一條線。
煙雨蒙蒙間,小姑娘竹傘半遮麵,立在門前身姿秀挺玉立,眼神卻如雪魄寒霜,朝他們漫不經心瞥來。
“深更半夜,還以為是什麼賊人來闖空門。沒想到是刺史大人駕臨,不知有何指教?”
“你,你!”李虞捂著胸口,又驚又怕後退一步,顫著手指指向門內倒地不起的丫鬟。
“琳琅,你這是在屋門前設了陷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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