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融合了十五種不同毒素。”
一四三.四二.一六八.四三
沐昭不禁失笑,細長手指拂過青花瓷盞,感受不到半點餘溫,“叫人過來添點熱水。”
“有嗎?屬下怎麼毫無印象。若真遇到這麼厲害的天音師大人,屬下不可能一無所覺啊!”
她像是活著,又好像是死了。
想不通便不再去想,長青守在門口看了眼漆黑夜色。
巨大的玻璃櫥窗內,關押著一隻小小鵪鶉。
“也許可以再加大劑量。”
他們此行從魏州府出發,經過均州再到江陵府,去往上京,現在尚未完全離開魏州府範圍。
瞬間,警報聲刺耳揚起。
櫃門上映出她嬌小孱弱的身軀。
玉琳琅麵無表情拔出那根帶血的針筒,冷冰冰望著白大褂變成一具屍體滑落在地。
“嗯,沒有。”沐昭完全不想搭理他,“出去吧,本世子要睡了。”
她抬起猩紅一片的眼睛,盯著左上角攝像頭,忽而露齒一笑,露出森森白牙。
從門到窗哪哪兒都是透光玻璃,仿佛一雙雙怪物似的眼睛,正透過玻璃門窗打量自己。
長青望天,夜色深沉如墨。
——
玉琳琅仿佛又回到前世實驗城,從床上翻身坐起,操作熟練且冷酷地拔掉穿插在手的十七八根針管。
以音馭萬物,療傷於無形無狀。
“嗯。”沐昭放下書冊,“你覺得可信不?”
其實內傷的話,早被琳琅調理的差不多了。
長枝見世子無意續談天音師一事,隻能拱手離去。
“不對,侯爺不可能不知,這等送上門的買賣屬實古怪蹊蹺,除非那位天音師大人,真有什麼大本事讓人心生信服,或是她的身份讓侯爺查無可查。”
長青鋪好被褥轉身看向沐昭,“主子,那會不會長枝說的沒錯,說不準真是老天開眼了誒,所以才把咱需要的天音師送上門。”
玉姑娘嘴上說這曲子是調理失眠,實則連帶內傷也一並調理妥當,真氣早已在他體內正常流轉,不再堵塞於各條筋絡中。
不久的將來,真可以完全複原也說不定?
或許吧,沐昭心中如是想著,把一頭霧水滿麵懵逼的長青趕出門外,徑自臥床修養。
沐昭默默看蠢護衛一眼,“如你所言,老天其實早開眼了,你不知?”
長青努力想想,“不太可信吧,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侯爺怎會看不出呢?”
但像今晚這樣,隔三差五要應付刺客追殺就……
“不你在說什麼?這樣下去她早晚會死的!”
一名蒙著口罩的白大褂,手捧白色托盤走進移動玻璃門。
她竟對自己前世外貌感到一絲陌生詭異。
若說一開始沐昭還有點茫然不知,待之後一段時間,琳琅住到沐府彆苑,每日吹奏一至兩首曲子,他其實早就通透這位的身份。
不知不覺間,他一抹殘軀也能被逐漸修複,或許……
“嗬,致幻麼?”
船上霧氣層層跌宕,如同水波紋般向外一圈圈擴散。
玉琳琅倏然睜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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