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主指使守城兵士圍毆我,玉狐逼不得已才做出反抗之舉。玉狐還想留著這條命,再見世叔一眼,再見陛下一眼啊!”
“我可憐的玉狐啊……”
皇帝被二人吵的頭暈眼花,忍不住喝了一聲,“全都閉嘴。”
他看向沐昭與夜無塵,冷著臉詢問,“淮之,無塵。你二人覺著此事該如何處理?”
這很明顯是想丟鍋和稀泥……
平康郡王滿麵正色,看似不偏不倚出聲,“事情既發生在西城門口,目擊者自是眾多。不妨請武德司左指揮使帶人前去調查一番。”
從一踏進門就感覺被針對的定興郡王,黑沉沉的老臉幾乎有些發綠。
他這會兒已能完全察覺到,小書房內不止沐世子對其抱有惡感,連這初初歸京的平康郡王,似乎也並不站在自己這邊。
滿京城誰不知他跟霍家關係不好來著?
讓霍家小子帶人去西城門調查,鬼知會把自家姑娘抹黑成什麼樣兒。
定興郡王這時已逐漸冷靜下來。
他方才是看到姑娘慘樣,一時怒意上腦,才會頻頻在禦座前出錯。
此時一旦冷靜,立刻察覺到陛下對自己臉色並不好看。
“區區小事,又何必出動左指揮使大人?”
皇帝點點頭,沒等定興郡王說完話便自行打斷,“那淮之替朕去西城門走一遭,你們就在此稍等片刻靜候佳音。”
眾人麵麵相覷,尤其定興郡王,此時已十分後悔,去和這出了名潑皮無賴的玉狐爭這半日短長,沒能第一時間送姑娘回家診療。
世子這一來一往西城門,不得等天黑才回啊,定興郡王悔的腸子都青了。
沐昭領命離去後不久,皇帝便麵無表情看著抱坐在地的一老一小,“地上涼,二位愛卿都起來吧。福德笑,給他們看座。”
大太監笑眯眯領著人上前奉茶,請幾位大人一一入座。
這一等,就從黃昏等到入夜。
定興郡王悔的不行,好在皇帝給永定叫來了禦醫,一番查看下禦醫麵色頗為古怪,悄悄回複皇帝:縣主這傷看著嚴重,其實都是些表皮擦傷,並未有多大損害,也不知縣主因何疼成這樣來回翻滾哀嚎。
皇帝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他雖麵上什麼都沒說,但心底已暗自認定永定多半是裝出來的疼痛。
想也知道,鎮妖司玉狐若真對永定這小姑娘下死手,永定這會還能在小書房哭哭啼啼表演?
茶過三巡,世子沒回來,肚子卻有些餓了!
眼瞅著皇帝不像給他們留飯的樣子,玉狐大人苦了吧唧看世叔一眼。
西門不歸回她一個超級大白眼,外加鼻子哼氣。
“皇上?您看時候也不早了,也不知世子何時回宮,要不臣等先陪您用個晚膳?”西門不歸小心翼翼問。
皇帝登時被氣樂了。
敢情朕不但要處理你們這些破事,還得留你們用膳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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