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沈三郎咬牙切齒怒哼出聲,雙目赤紅瞪向玉琳琅,“你竟敢打我!我殺了你!”
這人勉強支起身體想反擊,卻被九斤一手反扣肩胛按跪在地。
“殺人?”玉琳琅斜睨沈三輕笑,抬手拿起一根筷子輕佻無比挑起沈三下巴,“像你這種小白臉,上過戰場麼?知道殺人是什麼感覺?”
“嗬,彆說本姑娘看不起你。就你這樣弱唧唧的軟蛋,去了戰場也是送菜。彆人一根手指就能碾死你。”
玉琳琅眼中漾著輕蔑冷嘲,“你也就仗著你老子有些勢力,能在這上京城中耀武揚威。你若去了彆處,你又能算個什麼東西?”
沈三郎被她氣得渾身發抖,一時啞口無言。
玉琳琅掃了眼偷偷起身的幾名仆從,冷聲開口,“跪好,沒叫你們起來。”
仆從們身子一僵,其中一人偏不信邪,昂著脖子想掙紮起身,被九斤反手一馬鞭又抽了回去。
玉琳琅拖來張凳子坐下,冷漠臉看著一群人,“不是最喜歡搞階級那套麼?本小姐成全你們。”
“今兒不把帳給我結了,誰都彆想踏出山海酒樓的大門。”
六分上前幾步遞過賬冊。
玉琳琅翻了幾頁,循著一行行損失念,“桌椅打壞八套。杯盤碗盞打碎十二套。大堂裡本有五桌客人,被你們這一鬨,全都作鳥獸散,一分本錢都沒收回。”
“另外,這架子、木頭還有地磚,全都被損壞了,得重新修葺。修葺沒個五六天,修不完的。這一通折損加上我這酒樓工作人員的精神損失以及誤工費。算你們一家一萬兩,不過分吧?”
玉琳琅將賬冊往桌上一丟,這一聲雖不沉悶,卻仿若千斤,沉甸甸壓在在場眾人心頭。
沐風險些哭出聲,“姐,姐姐。我我錯了,我們,我們不知這這,這是你家開的酒樓。”
“什麼意思?”玉琳琅完全不給臉麵,冷笑出聲,“意思就是彆個無權無勢老百姓家開的,就能讓你們這些權貴闊少,隨意砸是不是?”
“那倆人誰家的?”玉琳琅一抬下巴,看向縮在沐風後麵的兩位怨種朋友。
怨種朋友表情都快嚇哭了,連連拽著沐風衣袖。
沐風眼眶都紅了,“姐,姐姐,不,不關我朋友的事。一一人做事一人當,先前是我跟沈三口角幾句。不過是沈三先帶人動的手!”
“放p,你們沒動手麼?”被壓在地的沈明耀氣惱不已,“司馬曠你比誰打的都歡。趙璧你沒砸麼?那個燈台就是你砸的!”
沐風紅著眼可憐兮兮轉向玉琳琅。
後者冷冷掃他一眼,嘲諷,“你們以為,掉兩滴金豆子就能讓我心軟?省省。我可不是寵溺你們的家人。”
她抬手指指地上趴著的兩個仆人,“你們倆,去通知他們幾家大人,拿著銀子過來贖人,一家一萬兩。沒錢就把人押我這,打工一年還債。”
擠在門口的一群吃瓜群眾們,全都露出一臉難以置信之色。
“你,去通知京兆府,問問他小老百姓酒樓被權貴砸了,這事管不管。”
“不管也不要緊,找個狀師來,寫份狀詞給我街頭巷尾全發下去。”玉琳琅一手點過幾個紈絝小孩,冷聲念叨,“我要你們幾家小紈絝,給我名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