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鶴環視一圈,“管事不在?”
“如今應是在二樓房間,諸位大人請隨我來。”何公子微微一笑,做出請的動作。
玉琳琅跟在幾人身後,佯裝不經意,暗暗打量四周。
這戲樓算得上是甜花巷兒占地麵積最大的樓子了,上下總共三層。大堂十分寬敞,四周擺上一圈桌椅,當中還搭建出一個圓形大舞台。
桌椅間距適中,並不會讓人感覺逼仄壓抑。
若整個大堂坐滿,估摸能迎客四五百人之多。
還真是日進鬥金啊!
這規模,比她家山海酒樓大不少。
而山海酒樓就隻是單純的做些酒樓生意,再想想人家來錢超快,光是一天打賞說不定就能抵得上山海酒樓五六天營業額!
更遑論那些普通小飯館小茶樓,壓根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哈。
玉狐大人暗暗腹誹不已。
一行人隨何公子上至二樓,迎麵走來一群談笑風生的年輕公子。
五六位衣飾華貴風采奕奕的公子中,玉琳琅一眼就瞧見那抹清越卓絕言笑晏晏之人。
失蹤好幾年的人,就這樣毫無征兆出現在自己麵前,玉琳琅能想象此時此刻自己表情有多怪異。
隻能說楚瀾衣此人太招眼,哪怕萬千人群過,都能叫人一眼相中。
他緩步朝這而來,與人談笑風生眉眼靈動恣意,仿佛月下一抹驚鴻影,疑是誤落人間畫中仙。
何公子衝他們一笑,已自覺避讓到一旁。
玉琳琅幾人自然是不可能避的。
但那群年輕公子也沒多問什麼,便從他們身邊繞過徑自朝樓下走去。
玉琳琅默默看了楚瀾衣一眼,發覺對方似乎完全不曾注意他們。
有也隻是眼角餘光淡淡一掃,隨即便與數位公子笑著下樓。
好陌生好疏離的氣息,玉琳琅心中莫名生出幾分冷意,透心涼之感。
赤兔一轉頭見她麵色不甚好,關切問了一句“狐狐怎麼了?”
玉琳琅這才回過神來,衝她勉強笑笑,“沒事。”
何公子領著他們向前,低聲說道,“平時沒事時,於樓主多半會在自己房間休息,就在前麵最裡那間。”
幾名喝的醉醺醺的漢子從一側包間出來,其中一人眼睛頓時亮了,上前一步便攔住何公子,“喲,這不大名鼎鼎的千越公子麼?今兒有空陪我們哥幾個喝一杯了吧。”
何千越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臉上兀自掛著得體笑容,“抱歉幾位客人,千越這邊還有一點事,還請恕罪。”
“你怎麼成天都有借口啊?”一名絡腮胡醉漢搖搖晃晃走出門,罵罵咧咧嚷嚷,“也是,被楚瀾衣那小子砸錢包圓了,這幾天身價提了不少啊。”
“現在是看不起我們哥幾個了唄。”
何千越垂下腦袋默默咬唇,不欲跟幾位醉酒客人爭辯什麼。
但靈鶴這腦殘粉一瞧,登時不樂意了,“你誰啊?喝點馬尿娘老子不認識了?在這唧唧歪歪什麼勁?”
醉漢客人大怒,“你又是誰?我跟千越公子說話,你插什麼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