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跺跺腳,看向玉守道,“你,唉!”
她歎了口氣,轉身朝內屋走去,心裡氣得不行,連帶著娘家那邊也埋怨上了。
翩翩說的也沒錯,娘家那邊也不給她男人使使力,就一個小小員外郎之位,這讓他們玉府上下如何甘心啊。
婆母那邊往後又該怎麼看她呢?
那廂,玉翩翩哭著跑回自己的玉川苑,往床上一摔,抱著枕頭便痛哭不已。
記憶中爹還是頭一次抬手打她,罵她口無遮攔。
她口無遮攔,那玉琳琅那張嘴叭叭的夾槍帶棍見誰都懟就有遮攔了?
她若該打,玉琳琅的嘴就該被打爛!
到底是親生和收養的區彆,親生的閨女哪裡舍得這樣打。
“姑娘,彆哭了姑娘。”青橘跑進來寬慰道,“眼睛哭腫了幾天都消不下去,您兩天後還得去參加夏季繡品會呢。”
玉翩翩悲從心來捶著枕頭嗚嗚哭,“青橘,我命怎麼這麼苦啊?你說我以後該怎麼辦啊?”
“姑娘,咱老爺那邊指望不上,那……還能指望以後的夫家呀。”青橘眼珠子一轉,坐到玉翩翩身旁說道,“您先前不是說,夫人托了霍大夫人,去跟陸家的夫人商議過您與陸公子的親事麼?”
“若能緊著把這樁婚事定下,那姑娘您往後還愁啥呀?”青橘說著說著,那張臉就跟燒了起來似的,心也隨之火熱。
“咱在魏州府時,不就見過那位豐神俊朗的陸公子好幾次麼。當時小姐您就矜持著沒敢上去搭話,反倒平白便宜那琳琅小姐。”
“奴婢聽說,這琳琅小姐,不止和平康郡王、沐世子相熟,似乎與陸大人也熟得很!”
玉翩翩一骨碌從床上爬起身,難掩滿目怨氣,“她,就是個鄉下來的賤蹄子,慣會勾三搭四。”
“姑娘。”青橘拿過一旁的帕子幫她擦臉,一聲聲鼓勵道,“機會得靠咱自己爭取的。您說這麼好的婚事,咱怎可以拱手讓人啊是吧?”
“那可是尚書府嫡公子,本身能力也很強。奴婢聽說這小陸大人,已被調去大理寺任職。這麼好的夫郎,姑娘,您想想若能嫁進陸家,您還用愁什麼未來呀。”
“你說的對,說的對。”玉翩翩喃喃自語著,“我,得支棱起來,不能被區區小事打擊倒下。”
“這就對了。咱姑娘隻要兩日後在繡品會上將名聲打出去,到時名滿京城,還怕沒有貴家夫人相中您麼?”
主仆倆在這邊積極暢想未來,玉琳琅自然不曉得她們打啥鬼主意。
她兀自去蘇家老宅逛了一圈,視察了下還在翻修的苑子。
蘇管家王嬤嬤聞訊急忙前來拜見,瞧見小姑娘這張臉,半天沒能緩過勁。
玉琳琅伸手摸摸自己這張假臉,衝他們笑了笑,“沒事,我就是閒來無事過來看看。”
“您的事黃嫂她們先前跟我們說了。”蘇管家恭恭敬敬道,“咱老宅這也沒事。老爺夫人他們估計得月末來京,您忙的話不必來回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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