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醫,府醫。”霍氏急得在床邊來回打轉,“這究竟怎麼回事?先兒出門時一切都還好好的啊。”
府醫俯身翻看玉翩翩眼皮,又摸完脈,連連搖頭。
“脈象短促快捷時斷時續,渾身驚悸冒冷汗。夫人,小姐這是受激過重,引發急性卒中的前兆啊。”
霍氏氣的一個倒仰,險些摔倒在地。
“這怎麼可能!!”
“翩翩這才多大點年紀,怎會得卒中那樣的老年病。”
“卒中倒也不是老年人專屬病情。有時人在特定時候特定環境下,受刺激特嚴重時,也會爆發這種急性卒中。”
“夫人莫急,隻要老夫為小姐紮上幾針,穩住心脈,待小姐情緒平複過來,會慢慢緩過勁來的。”
“那你還不動手!!”霍氏驚的一迭聲催促,坐在小杌子上一邊抹眼淚一邊喊,“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好好的姑娘,怎會被刺激成這副樣子?”
她見老大夫已上手為姑娘紮針,連忙轉頭瞪向玉翩翩的貼身丫頭,“究竟怎麼回事?霍瑩瑩呢?早上不是她陪姑娘一塊去參加舒雲書院的夏季繡品會?這會翩翩都成這般模樣了,怎不見她人?”
青橘戰戰兢兢垂著腦袋,“繡品會開始後,姑娘便讓奴婢在馬車旁候著即可。她同霍家表姑娘一同進的風月樓。”
“奴婢隻聽說是跟琳琅小姐起了衝突,具體什麼原因奴婢也並不知曉。姑娘從風月樓出來,便成這副模樣。”
“玉琳琅??”霍氏心頭猛地狂跳,登時站起身走至青橘麵前,“玉琳琅怎會去舒雲開辦的繡品會?”
不應該啊!
玉琳琅到京後,據說就開了個小酒樓。
她當她的酒樓小掌櫃就得了,莫名其妙跑去舒雲的繡品會做什麼?
“那幅田園繡圖呢?”霍氏猛地扯住青橘手腕。
青橘嚇一跳,茫然抬頭看她一眼,“沒看到啊,後續姑娘出來的時候,身邊隻有幾名風月樓侍婢跟著,問她們什麼都不說。根本就沒見著姑娘的那幅繡圖。”
霍氏像是明白什麼似的,頹然坐倒在地,咬緊牙關從齒縫中逼出幾個字,“玉琳琅,又是這玉琳琅。”
“趙嬤嬤,你去,多找幾個人,去把玉琳琅給我叫過來。我有話要問她!”
趙嬤嬤露出一臉為難之色,“夫人,這恐怕不好吧。”
這琳琅小姐在刺史府時就是個萬般不聽勸的刺兒頭,如今都已離開刺史府了,豈會由著夫人三言兩語便回來。
霍氏一拍桌子,“去!她不願回來,你們就把她給我捆回來。”
趙嬤嬤幾人麵麵相覷,弱弱出聲,“可,可我們並不知道琳琅小姐住哪兒啊。難不成去山海酒樓守株待兔?”
霍氏捂了下發痛的額頭,“她心腸歹毒狠辣,將我家翩翩害到如今田地。我尋她過來問幾句話也不成?你們去,就去山海酒樓守著,隻待她一出現,立時給我捆回來。”
“你還要瞎胡鬨到什麼時候!”玉老夫人重重拄著拐杖滿麵怒容走進屋,“我看誰敢去!”
“沒腦子的東西,真是連最後一點體麵都不要了。”老太太狠狠瞪了霍氏一眼,“當務之急先給翩翩治病,再問清楚怎麼個情況。”
“老太太,大少爺一臉怒容回來,說是聽聞翩翩小姐被學院除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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