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要貴與這沈憐兒還有此番淵源。”玉琳琅看完之後不由大為好奇,仰頭看向鎖在柱子上的王要貴。
“你想娶沈憐兒身邊的大丫頭?”
王要貴聽到大丫頭三個字,渾身都止不住發起抖。
像是又想起當初那痛苦回憶,麵容都極儘扭曲。
“你這人。”玉琳琅一臉不可思議望著他,“人家不願把大丫頭嫁你,你就奸殺人家,這是何道理?”
“你們知道什麼?”王要貴扭曲著臉朝眾人怒吼,“你們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憑什麼說我不知所謂。”
“魔障了啊。”玉琳琅瞟他一眼,眼睛裡滿是鄙夷之色,“你既對那大丫頭是真愛,你又去玷汙人家小姐乾什麼??”
犯案的能是啥好人,王要貴便是個神經不正常的魔怔人。
玉琳琅麵無表情望著他,“你自卑,你嫉妒!你嫉妒人家沈小姐高門大戶,你卻身在賤籍,連人家身邊的丫頭都娶不著。所以你發瘋,你要殺了這位沈小姐泄恨!”
“放p!”王要貴歇斯底裡。
牢頭氣得抽過去一鞭子,“大人麵前怎可如此粗鄙!”
“你們這些生來就出身富貴高高在上的官家子知道什麼!你們懂我們身在底層的賤民之苦麼?”
“為什麼你們一出生就比我們身份高貴?為什麼人要分三六九等?皇室、貴族、富人、平民、我們這些賤民和那些楚奴為何處於同一階層?還被終身剝奪科考上進的機會?”
玉琳琅努力想了想,“階級之分是你們這個時代的畸形產物。而且楚奴怎麼了?憑啥你就比楚奴高貴?你嘴裡所謂的楚奴,其實也是大齊百姓。”
然後她又發散性思維認真考慮了下,言道,“你要是不甘,可以學陳勝吳廣造反起義,王侯將相寧有種……”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西門老頭撲上來捂住嘴。
後者訕訕看向麵無表情的霍澤元、陸淺,“哈哈哈,小孩子胡言亂語,她過兩月才十六哈哈。”
玉琳琅掰開老頭的手,沒好氣呸呸兩聲,繼續問案,“王要貴本官問你,是如何殺死沈憐兒?假扮水鬼作案可有人從旁協助。”
“沒旁人。”王要貴此時倒是冷靜下來,扯著一道開裂般的譏笑,眼中毒光叢生,“她就是該死。她要是像其他閨閣女子一樣老實本分呆她自己閨閣之中,我豈有機會下手?”
“誰讓她三天兩頭往風月樓跑,不知恥的女人。就她這樣,還敢看不起旁人,簡直笑話。”
王要貴又依稀想起那女人踮著腳尖從他身旁經過時高傲之態。
“小小賤民,還敢肖想本小姐隨侍丫頭,想得到美。”她轉頭又看向跟在身後戰戰兢兢的丫頭,“你也賤,就這般相貌醜陋粗通文墨的賤民,你還能當個寶?是從沒見過男人?”
這話他一輩子都忘不掉。
“她把小菊發賣了。”王要貴用力掙動手上鐐銬一臉痛苦扭曲,“她發賣了小菊。我行文做詩時,隻有小菊會欣賞我理解我。她卻一言不發將之發賣,待我找去詢問,她卻道……”
“滾,像你這樣的賤民,看本小姐一眼也是糟汙。本小姐的丫頭,想發賣到哪兒就發賣到哪兒,你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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