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一路聽著八方流言回到鎮妖司,直接讓人領他去牢房看陰癸。
這大爺倒是逍遙自在,即便已入大牢,卻張口讓青牛給他弄來些吃食,吃飽喝足後一副悠閒之態。
玉琳琅麵無表情盯著他瞧,“吃飽了?”
“瞧玉狐大人這話問的。”陰癸靠在牢房牆上,衝她咧嘴笑,“好像能吃多好一樣。”
玉琳琅懶得跟他貧,直接開門見山,“能老實回話了麼?”
“那自然可以。”陰癸滿麵含笑,“玉狐大人想問什麼就問吧,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玉琳琅讓人打開牢房門走進去,牢頭立刻吩咐獄卒給她搬來張長凳。
玉琳琅又讓人搬來簡易長桌和凳子,讓跟在自己身後的小吏坐下記錄。
“你和戶部侍郎府葛大姑娘,沈府六姑娘沈晴兒有何仇怨?”
陰癸再度衝她咧嘴直笑,答的很是敷衍,“並無任何仇怨啊,也就是她倆的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就送她們上路而已。”
小吏做筆錄的手頓了頓,抬頭看看陰癸,微皺眉。
此人說話語氣太過隨意,好似那死去的二女並非人命,同菜市場的雞鴨並無差彆。
“什麼叫時間差不多了送她們上路?你是給她們測算好時間的?”
“對啊,我還提前模仿何公子的手筆,分彆寫了信給她倆。”
玉琳琅無語,心道這何公子是造了什麼大孽,個個喜歡模仿他的信箋。
“那你為何殺她倆?你同將軍府有仇而已,同這葛小姐沈小姐又有何關係?”小吏忍不住追問。
“都說了她倆時辰到了!該死。”陰癸掃了小吏一眼,還嗬斥他,“你好好做你的筆錄就是,為何打斷玉狐大人說話?我隻回答玉狐大人的問題,不要同你講話。”
小吏無語。
玉琳琅也沉默半晌,這才又問,“說說你怎麼殺她們的。”
“玉狐大人您不是早猜到了麼?三年前瞧見王要貴殺人拋屍的就是我。三年後,我見那倆女人時辰差不多了,便一一送她們上路。用的殺人、拋屍手法其實和王要貴都差不多。”
“隻是我比他聰明些,算了時辰還測過水流風向,以便讓屍體順著我的預期流向,在某個時間點,流到大家能注意的地方。”
“哦對了,我比王要貴那殺人手法可精致多了。他那是用小刀子捅穿人家的臉,我就不一樣了,我用妖魔爪,輕鬆又快速,還能讓女死者身上帶有妖魔氣息,是不是很聰明的手段?”
玉琳琅盯著他看半晌。
她發現此人說到女死者時甚至還眉飛色舞,完全沒半點同理心,以及缺乏是非善惡道德基準。
這種無視社會規範的行為,在她們那應被標記為反社會人格。
陰癸就是此類人,可能是與他打小的經曆有關。
玉琳琅問他,“王要貴是你打暈的?”
“是啊,誰讓他有事沒事自己闖來現場。”
“所以其實三年前,你就已經找到你弟弟胡旭陽了是不是?”
陰癸身體前傾,直勾勾盯著玉琳琅,“是的呢玉狐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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