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張大嘴看了眼麵色鐵青的陰癸,繼而奮筆疾書起來。
他莫名覺著陰癸周身環繞著十分低的鬱氣,像是整個人都要不受控製癲狂起來。
小吏一邊書寫,一邊朝旁邊的獄卒打了個眼色,兩名獄卒立刻走過去,冷著臉準備隨時發難。
“你就不該長嘴,玉狐大人。”
“你用作案工具妖魔爪,偽造出野獸撕裂痕跡。”玉琳琅淡淡說道,“至於啃咬傷痕跡,定是和王要貴學的。從後巷找一條野狗,應是很容易的事。”
“大人。”說話間,小鼓帶著人匆匆跑入拱手一禮,“陸大人霍大人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在甜花巷兒那邊找到野狗聚集地,武德司的人從裡麵扒拉出一些女子身上的碎布料。經驗證,正是葛小姐沈小姐所穿衣物。”
玉琳琅點頭,轉向陰癸淡淡說道,“你把二人分彆騙到飛雨閣,在上麵推打葛小姐沈小姐。再把二人從閣樓上推下去。就像你推你自己妹妹胡珍一樣。”
“不同的是。胡珍是被你生生用妖魔爪撓死的。而葛小姐沈小姐則是被你丟下樓,活生生高墜跌死。”
“你本想將二人分彆打包裝箱,自以為極具藝術感,測算水流風向,挑戰衙門辦事人員。豈料當中出了個誤入現場的王要貴,直接幫你拋了葛小姐屍身。”
“你殺她們時心裡想什麼?”玉琳琅忽而衝他笑了笑,“我猜,肯定在想,任你官家千金再高貴,如今落我手中,也不過死狗一條。是麼?”
隨著玉琳琅緩緩描述,陰癸仿佛又回到初六下大雨那天。
每逢下雨他心情便特彆陰翳,總想著去做些不一樣的事情。
他想到今日冒名約了那位刁蠻任性的同安伯府六小姐,便有些興奮。
彆看那位小姐人前端著高貴做派,實則底子裡是臟爛不堪。
一封書信就能將她勾到飛雨閣,能是什麼好貨色?
想她前陣子還踩著弟弟胡旭陽戲弄,今日卻在他手中變成一條任人刀俎的魚,陰癸嘴角便忍不住上揚。
他仿佛又看到那女人聲淚俱下跪在他腳邊求饒的狼狽模樣。
回憶自己提起她頭發猛烈往圍欄上磕,將她一把推上圍欄,後腰重重撞上去。
陰癸眼裡滑過一絲笑意,“玉狐大人,你知道人死前是什麼樣的麼?什麼高貴典雅明麗動人哼,都是裝的。”
“她們死前都一個樣,都會哭的泣不成聲求我放過她們。”
“尤其是半個身軀都離開欄杆時,那叫嚎的一個慘啊!”
“可誰會半夜三更冒著大雨來那園子?”陰癸輕嗤一聲,“我便瞧著她們,咻一下從上麵飛下,又快又穩。”
“大雨淹沒了所有聲音,最搞笑的是,她們摔下去時,人還沒完全死透。就跟失水的魚兒一樣,一抽抽的。”陰癸忽然湊近,“玉狐大人你見過失水的魚麼?它們會一蹦一蹦哈哈哈。”
獄卒忍無可忍劈手抽他一耳光,“坐好!跟誰說話呢?”
陰癸瞟他一眼,也不惱,隻是嗤了一聲。(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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