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情況?不是在說玉狐大人麼?怎麼如今炮口一一對著群臣開啟?
戶部尚書劉登更覺憋屈。
他上回被陛下砸的賬冊,做夢都隱隱發疼呢!
現在他和葛侍郎啥話也沒說,怎麼又被人拎出來開涮,豈有此理。
“此案確實是玉狐大人出力最多,微臣可以作證。若非玉狐大人料事如神,一眼看破凶徒身份,根本不可能那麼快破案。”陸淺淡聲說道。
霍澤元也點頭,“臣附議。”
雖然可能和玉狐大人之間有點啥誤會,總覺得玉狐大人看自己那眼神,稀奇古怪的。
但霍澤元還是打心底欽佩玉狐的破案速度。
皇帝點點頭,和顏悅色安撫西門不歸,“玉狐破案神速,不愧是鎮妖司首席司判。”
“西門愛卿你放心,是玉狐的功勞朕都給她記著呢,絕不會少了分毫。”
“陛下!”汪增不滿,“先前她毆打永定縣主,聽聞縣主此時還未能下床好好行走!又怎能再給賞賜?”
“什麼毆打。”沐昭一臉淡漠開口,“我怎聽說是互毆?永定縣主取箭射殺朝廷四品命官,難道就是在情在理之事?”
“既是互毆便沒什麼可說的,雙方都有錯處。”平康郡王點點頭道,“而且此事都過去多久了,現在還拿到小朝會來說,汪大人是想作甚?這不早就定為互毆,且玉狐大人不是早被陛下罰俸懲罰了麼?翻舊賬便是浪費朝會時間。”
皇帝的幾個兒子,一二四五六,齊齊轉頭看他倆一眼,目光古裡古怪。
沐昭麵無表情,平康郡王則笑嗬嗬也看不出啥多餘情緒。
額……一二四五六無法,又轉回頭去看禦座上他們的老子。
皇帝顯然也被汪增煩的不行,“汪侍郎,一碼歸一碼,論功自然得行賞,莫要再提以往之事。”
皇帝又安撫了下西門老頭,親口給玉狐大人賜了些金銀玉器以作獎勵,也是為了彌補先前玉狐大人被罰沒的俸祿……
意思很明顯,犒勞屬下再接再勵,給朝廷繼續好好辦案。
眾人隻當風波過去,馬上就能混到下班,悄默默鬆口氣之際,一名令人無比眼熟的老者板著臉擄著山羊須,雄赳赳氣昂昂走出位列。
“皇帝陛下!”他朗聲說道,“臣洪華籌,彈劾刑部侍郎汪增作風不端道德敗壞,且私下收受賄賂若乾!現有彈劾書一封,望陛下過目。”
滿朝群臣們抽了抽嘴角,一言難儘盯著這出列的老頭。
來了來了,禦史大夫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又來了……
一二四五六皇子們,默默望了洪老大人一眼,又抬頭看看他們家父皇。
果然瞧見禦座上的皇帝,一手捂著腦殼,眼皮都跟著跳了跳,想必心情很是無奈。
滿朝文武當中,最慌的當屬刑部侍郎汪增。
其他人都能吃瓜看熱鬨,汪增卻嚇的立時跳起,捏著笏板驚聲叫道,“陛下!臣冤枉。”
“冤什麼冤枉?”老古板禦史大人眼一瞪胡子一吹,“汪大人還是稍安勿躁,待陛下看過老臣的彈劾書再說吧。”
福德笑捏著小蘭花指,顛吧顛吧跑下台階,取過洪大人手中折子,一路小跑到皇帝身旁。
汪增提心吊膽望著皇帝翻開那本彈劾奏折,還從裡麵抽出幾張明顯有些年頭的黃紙,暗道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