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滿麵稀奇圍著大窟窿轉半圈,還探頭進去張望了下。
“這麼大?”
吳勇神情苦澀連連點頭,“當時那些老鼠就從這刨進來,一下湧入數十隻,逢人就咬,搞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兄弟們殺了十來隻,餘下的一哄而散。”
“等我們發現牆邊出現大窟窿,要犯陰癸已不知所蹤。”
玉琳琅從大窟窿裡鑽進去,走至牆邊看了看。
吳勇跟上前指指牆角斷掉的鎖鏈,“大人您看,這鎖鏈是被陰癸自己砍斷的。”
“可與鎮妖司交接押入京兆府大牢時,我們分明檢查過他周身,沒有任何一處藏了武器。”
玉琳琅戴著護手蹲下身,將地上亂草扒拉開,撚了些許碎屑搓磨。
“是精鐵鐵屑。”沐昭挑挑眉,“看來是京兆府生了內鬼,暗中給要犯送來一把精鐵匕首,伺機而逃。”
吳勇大吃一驚,“這……內鬼?”
“大人啊!”郝友才聞訊而來,從外牆一路呼天搶地跑進來。
當看見玉琳琅時,就跟瞧見親生兄弟般,恨不得撲上前抱著玉琳琅痛哭流涕。
長青見狀,默默上前一步攔住郝友才,“郝大人,有什麼話好好說。”
“世子,大人,你們都來啦。”郝友才哭喪著臉嚎叫,“您看這事給整的,好端端的突然有大群碩鼠闖入大牢,竟將那要犯給救了出去。”
沐昭瞥他一眼,“這京兆府大牢也忒脆弱,被幾隻老鼠一拱便塌了大半。戶部年年撥款,就把這大獄修成這樣?”
郝友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淚俱下哭道,“冤枉呐世子。下官也不知怎會如此,主要是那碩鼠相當巨大。有目擊者稱,它們體態靈活且慣會撞擊……”
“你覺得這種時候再找理由推脫還有意思?”沐昭毫不客氣打斷他的自辯,冷冷訓斥道,“人是你京兆府千方百計要過去的,又是從你京兆府莫名其妙失蹤的。”
“如今呼天搶地有用?有沒有派人去追?追的情況如何?你是半點不知??”
“還有這些巨鼠來源,你可有派人去查?這很明顯就是不正常的事。好端端的,為何府衙會聚集來一批老鼠?從哪兒來,誰帶進來的,你都查了沒有?”
郝友才呐呐張口又閉口,被沐昭劈頭蓋臉一頓訓後,腦子更是混亂成一片漿糊。
玉琳琅默默看了眼這位涕淚橫流的京兆尹大人,“全班頭呢?是去追凶犯了?”
“對對對。”一語驚醒夢中人,郝友才登時回過魂來連連點頭,“全班頭已去追拿陰癸。”
“大人,大人!”說話間,全通帶著十幾名衙役滿頭大汗跑進來,見玉琳琅和沐昭都在,忙抱拳一拱手。
“大人,我們追那陰癸一路,未見其人,看方向怕是朝北山逃竄。”
郝友才癱坐在地,拍著大腿連連哀嚎,“誒呀呀這可壞了,壞了啊!”
北山那麼大,要找一個人多不容易。
犯人往北山一鑽,那十有八九是找不回來了。
完了,他這京兆尹定會被朝廷問責,郝友才現在老後悔老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