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琳琅彎腰跳上馬車,“我給你再把把脈。”
這兩日她明裡暗裡偷偷觀察暗中窺視,發現每逢玉狐大人為自家好大兒上藥時,這小子總一副閃閃躲躲羞羞氖氖之態。
他這兒啊,平時見誰都一副不假辭色的表情,正兒八經跟個老學究一樣,就沒彆的情緒波動。
一行人上車上馬,啟程離開驛站。
“母親也不是那等不知變通的老古板。你兄弟姐妹眾多,倒也無需強迫你為咱陸氏宗族傳宗接代。可兒啊,這條路極其曲折難走,前途磨難重重,你考慮清楚了麼?”
“娘以前還擔心,你跟世子走太近,謔謔了他!那世子她娘不得打上門來,把你娘給捶死啊。”
“世子可是他娘的心頭好大寶,從小到大恨不得連戰場都跟著一塊上去。”陸夫人說到這,露出個鄙視的小眼神兒,“你同他好,娘還不答應呢!”
“怎麼了?”玉琳琅弱弱出聲。
“好好好,娘不說,娘懂,娘都懂。”陸夫人用一副過來人看過來人的表情,對著兒子連連頷首。
馬車行的並不快,出了晉州城門,陸夫人便眸色古怪瞅著自家兒子上下打量。
陸淺歪在車壁一側,手握本書正發著呆,被母親那目光盯得緩緩回神,“母,母親,你這麼瞧我做什麼?”
“你母親罵你了?”
鄭大人和陸少卿關起門來說了約有半個時辰話,出來後,陸淺便拱手作彆。
陸淺被老娘看的渾身上下皆不自在。
陸夫人擺擺手,對兒擠眉弄眼,“我去後麵那輛車躺會兒,我兒子之事玉狐大人費心了。”
陸夫人衝兒子笑笑,示意他趕快鬆手。
“玉狐大人可真是醫者仁心,每過兩個時辰就為犬子把脈,難怪他恢複的如此之快。”陸夫人讚不絕口,盯著玉琳琅雙目發亮。
見陸夫人問的這般正經,陸淺不由自主支起身子,“您問。”
陸熙文快快恢複完全好轉,才是對醫者最好的報答,不枉她連夜奔來救他一場。
陸淺真是怕了他這娘嘞,生怕她再語出驚人說出啥不合時宜之話,手指忙偷偷扯她衣角。
“沒,沒怎麼。”陸淺滿麵心虛盯了母親一眼。
說罷,還連連搖頭歎息,“娘就說嘛,京中這麼多高門貴女,竟一個也入不了你的眼,果然緣由在此。你喜歡男人!難怪那龔小姐你看不上了。”
陸淺:……
陸夫人主動避到一側,笑眯眯望著玉琳琅為兒診治。
母子倆奇奇怪怪都瞪大眼望著她,玉琳琅忙低頭看了眼自己著裝,沒任何問題啊!
陸夫人慢慢撇嘴,幽幽說道,“兒啊,母親問你一句,你可要如實作答。”
後者倒沒怎麼注意,隻是依慣例把完脈後,又囑咐了兩聲。
陸淺神思渺渺完全沒聽進去,見玉琳琅目光投來,忙避了避。
“你哪裡不舒服?”玉琳琅絲毫不知這陸少卿神遊天外去了,湊近些看了看,“氣色倒是好了不少,還有哪不舒服就及時跟我說。”
“你那左手十天內莫要沾水,我每天都給你換一次藥,很快就好的,往後也不會有任何後遺症。”(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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