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來的毒?”玉琳琅頗為奇怪,內心倒沒什麼波瀾。
反正這群人不在大牢裡死,也挨不到秋天。
她奇怪的是,這些人哪弄來的毒可服?
“我記得,我去晉州府辦差前,這祝班主差點逃獄來著是麼?”
“是。”赤兔點頭給予肯定回複,“沒逃出去……”
她頓了頓,頗為好奇,“狐狐你意思是,當時他有可能並非想逃?而是在一團混亂中,與什麼人交接毒藥?”
“這麼想不開啊。”靈鶴喝口茶壓壓驚,“還有祝家班那些女伶的來源,狐狐你知道不?就是出自這水月庵。”
玉琳琅頷首,當初她就覺得這小小祝家班內,伶人們的質量還挺高,原來是渠道供貨商貨源充足。
“那祝班主還滿口胡言說什麼是從大街上撿的流浪兒之類,明明就是從水月庵進的貨。”赤兔憤憤不平,“這水月庵根據調查,咱大齊境內分布東西南北,有七到十家左右,可能還有些縮在更隱秘之地暫時沒能查出。”
“大理寺反正有的忙了。”靈鶴幸災樂禍,“不過我們那一手資料整理的是真不錯,給他們也幫了很多忙呢!”
“一個水月庵,還搞成連鎖經營遍地開花。”玉琳琅冷笑一聲,“僅憑這一點,裴洋死的一點都不冤。”
“可不是麼。”赤兔撇撇嘴,“西門大人說昨日下朝時,你被皇帝單獨叫走了?”
玉琳琅一說起這就忍不住翻白眼,“嗯,想給我指婚裴家老大呢。”
“噗……”赤兔一口茶都噴了出來,嗆得不行。
靈鶴張大嘴,滿臉不可思議之色,“指婚你?裴肅?裴家怎就這麼想不開來著?”
玉琳琅一聽這話就蹦躂起來,臉上掛著滿滿自信之色,“我咋了?瞧你說的我很差勁似的!我這麼好看,追我的從上京一路排到北域雪原!”
赤兔擦擦嘴,默默放下果茶,“狐狐,我們並非覺得你不好。”
“對對,你特彆好,我們隻是覺得裴家眼瞎。”靈鶴接的那叫一個自然,“他們居然敢娶你?他們就不怕喜事變喪,被你滅滿門?”
玉琳琅抄起一卷卷宗朝他大頭丟去,“啊呸,說的我這麼殘暴,我是那樣的人麼?”
靈鶴溜的比兔子還快,一徑往門外跑,哈哈笑道,“我去讓人備馬車!”
赤兔上前挽起玉琳琅的手,“走,我們去鄭家跑一趟。”
“報案的華康書院周學子,如今便寄居在姨母家中,也就是翰林鄭學士家。”
“鄭翰林?”玉琳琅垂眸思慮,像在哪兒聽過。
“就是你先前救的那位姑娘,鄭曼婷的父親。”
“哦!”玉琳琅恍然,“她回家了?”
“嗯。”赤兔忍不住歎息,“京郊附近的姑娘還好安排,她們被劫來的日子不長,大多都安排回家了。少數幾個,哭著說名聲被毀回不得家的,暫時也都安置在衙門附近的小院。”
“就是那些,千裡迢迢從江南運來的姑娘們。”赤兔唉聲歎氣,“據她們所說,離家最起碼三月有餘。都哭著說回不去了,回去也就是青燈古佛或一根繩子吊死的下場。”
“那這些姑娘?”玉琳琅蹙眉。
“唉隻能說儘力。先去江南聯係她們的家人,看是否願意過來接一下。”
“但我估計懸得很。”赤兔挽著她向外走,“以前也不是沒遇過這等事,解救的被拐女孩,多半會遭家中嫌棄。”(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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