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皇宮南書房。
小太監邁著小碎步挪移到門口,戰戰兢兢彙報一聲:
“陛下,裴大人到了。”
“讓他立刻給朕滾進來!”皇帝中氣十足吼了一聲。
裴肅依言大跨步而入,撩起衣擺恭敬拜伏在地,“臣裴肅見過陛下。”
皇帝恨鐵不成鋼瞪著他,“裴肅,你何故擅離職守?朕不是叫你帶著那些人,全力挖開祈寶塔麼?”
裴肅垂下腦袋,恭恭敬敬道,“是微臣之錯,請陛下責罰。”
皇帝怒從心起,指著他怒斥,“朕是要罰你麼?朕是要督促你加緊速度。不要忘記,你可是在朕麵前立過軍令狀的!今天之內若不將祈寶塔挖開,朕要你掉腦袋!”
“是。”
“朕可不是危言聳聽!”皇帝怒極冷笑。
“是,臣明白。”裴肅以頭抵住地麵,“陛下,臣雖則離開但早已安排好……”
“朕不要聽你解釋,朕隻要看結果。”
“是。”裴肅像是個提線木偶,非常從容地應了一聲,“微臣定在今日之內將祈寶塔通道挖開。”
“哦?瞧你胸有成竹,可是有什麼妙招。”
“臣有一門客,深諳挖掘地道。臣早已安排下去,門客帶著兩隊得力乾將,如今已打通通往地底的主要道路。隻是還需一定時間清理掉碎石塊,可容陛下經過。”
皇帝頓時來了興致,“哦?你說的那位門客,可是江湖上的能人異士?”
“是。”
皇帝眸光閃了閃,似笑非笑望著裴肅,“怎麼朕以往從未聽說。你裴府之中倒果真是藏龍臥虎啊。”
裴肅既然敢說這話,自然有應對之策。
皇帝此人,他熟知他的性格,既要用,又要疑,這就是他們這位永佑帝。
裴肅跪拜在地伏低做小,“陛下,我裴肅既是陛下跟前最忠心的走狗,那我的門客必然也是陛下的門客。”
皇帝神色稍緩哈哈大笑出聲。
裴肅頗為疑惑,大著膽子抬頭看去。
隻見皇帝紅光滿麵,咳也止了,人也精神了,說話也比平時聲音洪亮許多。
“陛下龍體康複了?”裴肅一臉高興。
“不錯。”皇帝沾沾自喜,“你看朕如今怎樣?”
“微臣哪敢隨意議論陛下。”
“你但說無妨。”皇帝笑得合不攏嘴,言下之意就隻想讓人誇他。
裴肅笑著說道,“瞧陛下如今麵色,真是紅光滿麵光彩照人,比起年輕時那會兒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恭喜陛下賀喜陛下,龍體已完全康複了。”
“哈哈哈哈!”這馬屁拍的,似乎把皇帝拍爽了。
他高興地朗朗大笑,對跟前這條走狗的態度也好了許多。
擺擺手讓裴肅站起身,皇帝往前走了幾步,扶住他的手,露出一臉慈父之態,“肅兒啊,你也彆怪朕對你嚴厲要求。”
“你是裴家一代中,朕最為看好的子弟,也是朕最信賴的得力助手。”皇帝拍拍他的手,笑著說道,“往後你還要扛起一整個裴國公府大旗。你若不成才,朕可是要為之心痛的啊。”
“陛下教訓的是。”裴肅斂眸一笑,微微垂下腦袋,“陛下放心,通道再過一兩個時辰定能完全打通。屆時,便能請陛下去現場一觀了。”
“好好好。”皇帝越發高興起來,拍拍裴肅的手,“那你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