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姑娘也說隻是先定親,婚事還得兩三年後再說,蘇夫人心中稍稍安慰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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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廂,玉守道回府後,立刻氣衝衝找到霍氏院裡,劈頭蓋臉就是一句“瞧瞧你那好女兒做的事”。
霍氏正靠在榻上喝藥,滿麵病容。
忽然被玉守道衝進來吼了一聲,頓時嗆了一口不住咳嗽。
“夫人。”趙嬤嬤急了,連忙搶上前幾步扶住霍氏,用手輕輕拍其後背。
玉守道望了妻子一眼,見她瘦的兩頰都有些凹陷,不禁愣了愣神,緩了緩語氣,“怎麼病成這樣?藥喝了沒什麼效果?有沒有再找其他大夫看看。”
霍氏淚水滾滾而下,“老爺,現在連你也嫌棄我一身藥味了是麼。”
玉守道難掩心裡煩躁之意,“我沒這麼說過。”
“那你一進來就衝我吼,是什麼意思?”霍氏傷心極了。
沒這意思他三天兩頭宿在崔姨娘和其他女人院裡?一天到頭就是忙啊忙的,忙到人影都瞧不見。
自從霍老太太那邊不讓她登門後,感覺事事都不順心起來。
以往在家裡,那些個姨娘小妾哪個敢爬她頭上撒野?如今卻是個個嫌棄她背後說她小話,連一向待她和善的婆婆,現今瞧她也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玉守道看她哭的傷心,不由歎氣走上前,“誒呀夫人,你就是憂思多慮,所以這病才一直不見好。”
離得霍氏近了,玉守道不禁微皺了下眉。
女人身上那股暮氣沉沉的藥味,實在太過嗆鼻,玉守道忍不住又往後退了兩步,費好大勁才阻止自己以袖掩鼻。
比起院裡那幾個嬌豔動人的小妾,蒼白如鬼的霍氏,實在無法入他眼了。
妻子為那養女,把自己作到一病不起的地步,說實話玉守道自己也感覺挺意外。
可能身為男子,沒妻子那般多愁善感,比起養女,玉守道其實更在意自己親兒子的前程與未來。
隻是畢竟夫妻多年,玉守道看著女人掩麵啼哭,也動了幾分惻隱之心,“唉錦繡啊,你就好好將養身子,莫要思慮過甚。大夫也說了,你這病還是得養著……”
“老爺,你方才那話,是何意?”
玉守道欲言又止歎了口氣,“罷了,此事你不必管。”
“老爺是覺著,我現在什麼事都管不著了?”
“我並非此意。”玉守道看她一眼,再度歎氣,將玉琳琅在朝上的事簡單敘述一遍。
“夫人,我也是一片好意,擔心說了此事反倒讓你憂思更重。”
“老爺你說什麼?那丫頭在大朝會上?就,就牽上宣平侯世子的手了?”
“那蘇府,是怎麼教養她的?”霍錦繡氣得渾身發抖,忍不住顫著手一下下拍打自己的臉,“怎生把她教的如此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玉守道撇著兩道八字眉,“你看看,我就說不告訴你吧?你冷靜點,彆這麼生氣,氣壞身體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我怎能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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