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澄無語地看著他:“那你長命百歲,彆死了。”
“你這叫什麼話啊。”陸山河抬頭看天,一臉惆悵:“你不懂。”
林奕澄拍他的後背:“你把樂樂當擺設啊?還有小墨,還有景軒和景琛,都可以陪她啊。”
“他們終究是要結婚的,以後都有自己的小家庭,不可能一直照顧斕斕啊。”
“斕斕不會長大嗎?她不會遇見自己的愛人嗎?她以後也會結婚,生孩子,兒孫自有兒孫福,你就彆操這麼多心了,好嗎?”
不管林奕澄說什麼,反正陸山河該操心的還是要操心。
林奕澄現在深刻體會到那句話了,不是孩子離不開家長,是家長離不開孩子。
誠然,剛上幼兒園,是有孩子哭鬨。
但幼兒園外麵,抹眼淚的家長也不少啊。
孩子的適應能力,其實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好。
道理都說了,陸山河就是聽不進去,林奕澄也沒辦法了。
林奕澄既然回家了,也就沒準備再回單位。
有些事情,她在電腦上也能做。
她讓陸山河去公司,陸山河也不去,就在家裡等著。
下午甚至不到兩點就想去幼兒園門口。
擔心他女兒中午吃飯怎麼樣,午睡有沒有休息好。
“老師不是都發照片了?”林奕澄說;“我看她適應的挺好。”
“老師肯定是撿好的發,在我們看不見的時候,誰知道崽崽是什麼樣的。”
老爺子都說:“你現在怎麼這麼囉嗦了?”
“爺爺,”陸山河委屈道:“您不擔心嗎?”
“就斕斕那個性格,你擔心什麼?與其擔心她受委屈,不如擔心彆的孩子。”
“您怎麼能這麼說咱家乖崽呢。”陸山河不樂意了:“我們斕斕多乖啊!”
老爺子點頭:“這倒是的,咱家斕斕是乖。”
林奕澄一聽,什麼脾氣都沒了。
自家人看自家的崽,果然是帶著八千米厚的濾鏡啊。
幼兒園四點半放學,三點半,陸山河再等不及了,他跟林奕澄說:“你不去我可自己去了。”
第一天接她放學,林奕澄還是不想缺席的。
“去那麼早乾什麼。”
林奕澄雖然這麼說,但還是跟他出發了。
那地方地段好,鬨中取靜,但也意味著,馬路不是特彆寬,所以要提前下車,把車子停在遠處,然後步行過去。
如果都開車過去,隻怕是要把路堵死了。
兩人手牽手走過去,遠遠就看見,幼兒園門口,站了滿滿當當的人。
“你看,還有那麼多,來的比我們還早的。”陸山河說:“說不定人家一天都沒走呢,就你對孩子不上心。”
林奕澄也是開眼了。
她還記得剛送林景揚去幼兒園的時候,也沒這麼誇張啊。
現在林景揚都上二年級了,時間是真的過的很快。
當時林景揚上小學的時候,陸山河可沒這樣。
陸山河的解釋是:“男孩子嘛,從小就要鍛煉。我小時候什麼不是自己乾的?”
這倒是。
他小時候是老爺子帶大的,雖然隔代親,老爺子疼他,但也是培養了他自立的能力的。
現在換到女兒身上,不行了。
人家說了,女孩子不光要富養,還要嬌養。
不能以後隨隨便便讓一個男人,拿一塊糖就給騙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