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時,浪到失聯!
張機看著身後那道大門,一腳踏出宮門,離開了這座韓王宮。
他辰時從家中出發,出宮時竟然已經入巳時。
不過,看著空蕩蕩的門外,來時的那輛馬車早已不見蹤影,張機不禁有些腹議。
這韓王安有點摳門啊,接人入宮的時候安排馬車,怎麼離宮的時候就不安排馬車送行了?
就在張機剛想離去的時候,一架馬車緩緩向他駛來。
這架馬車的車廂比尋常的車廂大了兩倍,車廂外貼滿了金箔,車廂的四角又掛著各式珠玉、瑪瑙,但最多的還是翡翠,如果不計較這有些暴發戶式的風格,純以奢華程度來算的話,韓王宮派來的馬車在它麵前都隻能算是破爛。
馬車緩緩停在張機的麵前,一隻油膩的手攀著車廂壁,肥胖程度不亞於韓王安的翡翠虎在車夫的攙扶下艱難地從馬車上下來。
“我已在此恭候先生多時了,先生請上車。”
對於翡翠虎在韓王宮門口堂而皇之地邀請自己上車,張機絲毫不感到意外。
上次在攬繡山莊的見麵就是姬無夜授意的,就是為了爭取張機這位處於中立的搖擺人,當然還有他背後的羅網。所以翡翠虎無論如何“討好”自己,幾乎都不會引起姬無夜的懷疑。
所以看見了翡翠虎的張機隻是愣了一下便上了車。
畢竟他的腿因為那整整一個時辰的演奏,的確有些酸軟,有馬車代步,他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馬車上,翡翠虎麵色古怪地看向張機,雖然明知這樣不是很禮貌,但他仍舊忍不住這樣看著他。
因為張機的身上,太香了。
翡翠虎驚愕地掀起車簾,看了一眼後方,確定那的確是韓王宮以後,不由覺得有些荒謬,忍不住抽了抽鼻子,再嗅了一口那異樣的香氣。
清幽的香氣包裹著張機的身軀,香氣中夾雜著一絲靡靡的氣息。
閱女無數的翡翠虎對於這種氣味再熟悉不過了,張機這種身份的人,找幾個女人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原本翡翠虎是不應該這般大驚小怪的。
可張機剛剛是從韓王宮中出來啊,不是從妓館裡出來!
對於張機被胡美人召進宮中這件事,雖然沒有引起什麼轟動,但是無論是夜幕、相國府還是流沙,都知曉了這件小事。
而張機這一身清幽的女人香,再加上那一絲靡靡的氣息,幾乎是在向聞到這股氣味的人宣告,他偷了韓王安的胡美人。
“先生,您……”翡翠虎從懷中取出一塊繡帕,蓋在自己的鼻子上,猶豫著該如何措辭,“您真是藝高人膽大,但,還請多加小心,畢竟……。”
翡翠虎猶豫了半天,也想不出彆的什麼詞來形容張機。
畢竟,那可是韓王安的女人,還是那位受寵程度隻在明珠夫人之下的胡美人!
無論是張機的膽色,還是成功偷到胡美人的手段,翡翠虎也隻能給出“藝高人膽大”這個評價了。
當然,翡翠虎沒有繼續就這個話題說下去。
他能得到姬無夜的歡心和信任,除了他賺錢的本事以外,最大的原因就是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明白什麼可以隨便說,什麼絕對不可以說,還有什麼事情是可以說但是必須掌握分寸,點到為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