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秦時,浪到失聯!
鬼穀縱橫的傳人,曆來是修行兩種不同的內功心法的。
橫劍修行連橫心法,縱劍修行合縱心法,縱與橫修行出的內力就像是同出一胎的兄弟,能清晰地感知到彼此的存在。
而感受到那一閃而逝的氣息,衛莊便奔向了新鄭的北城。
他曾通過韓非閱覽過一份完整的新鄭地圖,並注意到了新鄭北城的一座了望塔。
進可攻,退可守,可進可退,可縱可橫,是這整座新鄭城的天樞之位。
果然是這裡,也隻有這裡,才配的上鬼穀縱橫傳人的重逢之地。
衛莊握著那彎曲的劍柄,看著那道一身白衣倒提長劍的身影,眼中的激動之色幾乎就要溢出眼眶。
“師哥。”
“小莊。”
從二人那幾乎萬年沒有任何表情的冷峻麵容上看來,鬼穀縱橫的重逢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喜悅。但無論是衛莊眼中的激動之色,還是蓋聶那微微柔和些許的眉角,都可以看出這一橫一縱心中並不平靜。
嗆啷!
衛莊和蓋聶幾乎同時拔出長劍,就在這座了望塔之上纏鬥了起來。
一陣陣脆響從這座了望塔的頂端傳來,時而清脆,時而沉悶,就仿佛有人在這座了望塔之上為鬼穀縱橫的重逢敲奏編鐘為樂。
編鐘的演奏聲似乎愈演愈烈,似乎是即將邁向樂譜的高潮階段,兩道極致的劍意也隨之衝天而起,仿佛將這一片區域都拉入了隻有劍的世界。
其中一道劍意,沉穩內斂,宛如以濤濤大江蕩蕩而來的王道,而另一道劍氣則是狂暴凶戾,仿佛以熊熊烈火滾滾而來的霸道。
衝天的劍意淩空交鋒,一道道一道道橘黃色的劍氣與冰藍色的劍氣從二人手中的利劍之中吞吐而出,就像是在宣泄著二人心中的戰意。
劍氣的對轟從了望塔的頂層直至底層,隨著這一黑一白兩道身影最後一次在這座早已在劍氣的對轟下變得千瘡百孔的了望塔上借力躍起,以橫劍術絕學的橫貫八方與縱劍術的絕學百步飛劍的對撞為落幕,這座了望塔也徹底倒塌在二人的身旁。
“你還是這麼喜歡天樞這種位置,師哥。”
“天樞者,天道人綱,逆之,雖成必敗。”
“萬事之先,圓方門戶,雖覆能複,不是其度。師父的教誨,你沒有怠慢。”
隻是,也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一顆顆火硫石在七絕堂堂主唐七的指揮下射向天空,將這片黑夜照成白晝。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在狂風下衣袂飄飄,看向火硫石劃破天際直衝雲霄的方向,就仿佛心有所感一般對視一眼。
“蒼生塗塗,天下潦潦。”
“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隨著二人話音的落下,一顆顆火硫石也在空中炸裂,濺射出一道道明亮的火線。
嗯,鬼穀傳人,可以文不成武不就,但牌麵不能落了。
也許這一代的鬼穀傳人,無論是文治武功都不如往屆的鬼穀傳人,但論起牌麵……絕對符合那句“鬼穀三百年來最傑出的傳人”的評價。
而遠處的紫蘭軒中,看著那如同白晝的北城,原本的了望塔化作了廢墟,附近的權貴們也是驚恐萬分。
韓非和李斯對視一眼,飲下一口紫蘭軒特產的寒露蘭花釀,不免想起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