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姬向前走了兩步,纖纖玉指輕拉著張機的雙手扶起了他。
“謝太後!”
張機忽然麵色有些古怪,手中微微有些酥麻,想抽出手,卻被趙姬緊緊握住不肯鬆開。
“你該叫朕什麼?”
看著趙姬那笑盈盈的嬌俏麵龐,那塗著鮮豔紅色的指甲還在自己的手心刮撓著,似乎一定要逼迫自己當著秦廷重臣們的麵喊出那個稱呼似的。
張機深吸了一口氣,這時候他是真的有些佩服趙姬的膽子。
今天可是嬴政親政前的最後一個檻,你還在這兒玩這種情調的事情。
也就是自己,意誌堅定,否則早就忍不住要當廷失禮了。
“兒臣張機,謝母後恩典。”
聽到張機的話語,趙姬笑靨如花,原本冷漠的雙眸中也泛起一絲如水的情意,但緊握的手卻鬆開了,沒有繼續在這種場合挑逗張機。
群臣對著趙姬一番恭賀之後,廷尉隗狀也令兩名身著淡銀色甲胄的衛士將令齊拖下去打入廷尉獄。臉上早已沒有了血色的令齊被兩名衛士拖行著,嘴中不時地吐出些血水,嗚嗚咽咽的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早已無人理會。
內史肆眯著眼看著淒慘的令齊被拖走,搖了搖頭,一旁的衛尉竭和佐弋竭的麵色已經變得十分蒼白,他們已經判斷出了宮中的衛士軍出了變故。
如果說在宮門處,衛尉竭還隻是覺得奇怪。方才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趙姬和張機身上,他向佐弋竭確認了這些衛士手中盾牌的事情以後,他已經可以確認,這不是原本受他指揮的那支秦王宮衛士軍。
嬴政都將秦王宮的衛士軍悄無聲息地調換了,那今夜嬴政的目的難道還隻是親政麼?
趙姬都要追究令齊升遷途中所有相關人員了,難道還會不收拾他們?
二人轉過頭看向嫪毐,想知道嫪毐有沒有什麼底牌。
他們都知道,嫪毐的手中還有一部分羅網殺手,如果嫪毐事先有安排,也許他們還有機會。
但嫪毐卻閉上了眼,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模樣,就好像令齊的死活與他毫無瓜葛一般。
而事實上,不同於表麵的沉靜,嫪毐的內心已如翻江倒海。
在他眼裡,令齊就是個蠢貨,若不是這個蠢貨扯上趙姬,沒準還不會到如此地步,大不了他們先默許了嬴政親政的計劃,然後凝聚麾下力量,在嬴政親政之日發難便是。
可這廝好死不死非要將趙姬也扯進來。
不過他畢竟常年隨意進出王宮,加上本就對嬴政有些不放心,故而事先也埋下了些暗子。
再加上他在宮外的安排……
若是嬴政這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和趙姬這個老女人真的要對他動手,大不了他就魚死網破拚上一遭!
他相信,嬴政和趙姬應該不會希望在今天冒這個險。
嫪毐對自己的布置有著充足的自信。
隻是,他低估了嬴政和趙姬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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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不是愚人節的玩笑!!!
今天更新晚了,因為我大抵是中招了,不出意外應該是感染了甲流,白天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吃了藥睡了一整天才有點精神,勉強起來碼字,好在還是勉強來得及更新了,沒有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