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張機對於這年頭還能看見這樣的蠢貨還是感到比較驚奇的。
摸了摸下巴,張機思忖著。
在安成君之子看來,張機是在猶豫和他們安成君一脈交惡的後果,是畏縮和懼怕。
張機想了想,拉開袖袍,露出綁在小臂上的一柄腕弩。
這種腕弩輕盈靈活,而且便於攜帶,還具有一定的殺傷力,隻要張機勾一下小指,弩箭便會飛射而出。
這柄腕弩的出現著實嚇了在場眾人一跳,畢竟弓弩無論威力,威力都要勝過尋常弓矢。
安成君嫡長子看著步步緊逼並將手放在了弩機上的張機,露出一抹驚懼的神色。
這家夥難道想殺了自己?
一旁眾人不動聲色地向後退卻著,深怕被牽連進去。
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張機放在弩機上的手隻是解開了弩機的束縛帶,將腕弩摘下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示意安成君長嫡長子拿起來。
“伱想做什麼?”
安成君嫡長子有些茫然,就算是懼怕了安成君一脈的權勢,也不至於把防身的武器都主動上交吧?
這是把性命都交給自己拿捏了?
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安成君嫡長子還是抓起了桌案上的腕弩,靈巧輕便的腕弩給予了他極度的自信和安全感,愈發不懼怕張機。
“對,把腕弩拿起來,慢慢地指向我。”
張機低聲地說道,誘導著眼前的安成君嫡長子隨著自己的命令而舉起弩機,找回了自信心的安成君嫡長子也果真如張機所說,將腕弩指向了張機,弩矢的矢尖還抵在了張機的胸膛上。
“像你這樣的廢物紈絝,就算是把腕弩給你,肯定不敢把手放在扳機上,更不敢向我這個未知的敵人扣下扳機。”
隨著張機挑釁般的話語入耳,安成君嫡長子也不知是怎麼了,竟然真的將手指放在了腕弩上,咬著牙,不知道哪裡來的莫名勇氣,摸著扳機的手指重重扣下!
弩矢隨著機括聲的落下,機關運轉,弩矢被彈射而出,不到一指的距離,弩矢在張機的胸口前發出一道金鐵碰撞的清脆聲響。
那根弩矢竟然被兩根手指緊緊夾住,旋即便是一陣慘叫聲傳來!
那是一雙蒼老的手,身為盲劍客的斷水在刹那間便夾住了那根弩矢,而後真剛運起內勁,揮出一掌將其拍出了紫蘭軒,重重地落在了紫蘭軒外的街道上。
一陣寒芒劃過,亂神一劍斬斷了其左臂,魍魎一劍斷其右臂,轉魄和滅魂這對凶悍的姐妹倆斬斷了其雙腿。
血液飛濺在街道上,濺射在路邊的攤販和行人身上,嚇得眾人慌忙逃竄,就連紫蘭軒內的姑娘和權貴們也都被嚇傻了。
堂而皇之地在新鄭最為繁華的東城當街殺人,這是哪裡來的暴徒!
注意到了落在自己身上那一道道恐懼和後怕目光,張機也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
“你看,是他先用腕弩對我動手的,我這都是正當防衛!”
張機拍了拍胸口,一副懼怕的模樣,但眼中卻又流露著再明顯不過的笑意和嘲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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