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煙和大司命都不會介意自己這一房裡多一個美婢成為張機的侍妾的,這對她們來說未必也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增強她們作為後來者在這座後宅裡的力量,甚至於緋煙可能會主動為她爭取機會。
隻可惜,這名侍女挑錯了時間。
她不該在緋煙的洞房花燭夜生出這些小心思。
這是緋煙一生一次的洞房花燭夜,又怎麼可能容許彆人破壞?
緋煙那看似平平淡淡的話語,實際上便是已然動怒。
當然,作為正妻有時候不方便直接動口或是動手,而這個職責自然就落在了作為媵妾的大司命身上。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絕不可能背叛的大司命也不介意臟了自己的手,去替緋煙清除這種居心叵測之人。
“罷了。”
張機擺了擺手,示意大司命停手。
“怎麼,憐香惜玉了?”
大司命笑意盈盈地看向張機,又瞅了一眼這名侍女,儘管俏臉上儘是笑容,但明眼人都能感覺到那話語中的殺意。
啪!
張機一巴掌拍在了大司命的翹臀上,沒好氣地說道“這個府中,有誰能在手藝活上勝你一籌?”
大司命下意識地捂住後臀,羞憤地瞪了張機一眼,示意這裡還有外人在場。
張機也不在意大司命暗暗掐他的行為,他的確是想起了這名婢女的來曆。
那個原劇情裡被翡翠虎在攬秀山莊砍了手後,把斷手送給韓非的的侍女。
“她是翡翠虎送來的,我多少要給老虎點麵子,當初曾經在韓國的攬秀山莊和老虎開玩笑,說這美婢膚若凝脂,手若柔荑,戲言要納她為妾,時不時用這雙纖纖玉手來供我享樂。”
“但離韓之時我並沒有帶上她,後來直到我在秦國站穩了腳跟,老虎又將她送來。隻不過她前腳剛到,合縱聯軍就來了,再後來就是一大堆軍政要務,又是和你們的婚事,一來二去就把她忘了。”
張機輕輕捏了捏大司命的瓊鼻,又將另一側臂彎中的緋煙緊了緊,打趣道“你們啊,明明是珠玉,卻要忌憚銅錢,何苦呢?”
“這婢子,若是殺了,翡翠虎定然又不安了。”
“翡翠虎這人吧,總喜歡用這種手段來維護和我的關係,所以還是留著吧。”張機話音一轉,“但人就留給你們調教調教了,畢竟你們也需要人在後宅幫襯幫襯不是?”
言罷,張機緩緩起身,輕輕拍了拍侍女的滑膩的臉蛋。
侍女會意,紅著眼睛連忙為張機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服侍著張機穿上衣裳,離開了緋煙的房間。
房門關上前,侍女在張機耳旁低語了一句。
“奴婢輕衣,多謝主君寬恕。”
這是個很有心機的婢女,看似是在感謝張機的寬恕,實際上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名字報了上來,而經過今晚這麼一鬨,至少這名美婢不會如同先前那樣被張機遺忘了。
但張機沒有回頭,好似沒有聽到似的,徑直向著公孫麗的房間走去,自然也沒有注意到那名美婢嘴角浮現出的那一抹微笑。
——
s這個婢女就是原劇情裡被翡翠虎砍手的攬秀山莊侍女,顏值還算不錯,但應該並不是那麼簡單。
翡翠虎說這個侍女是被賣進攬秀山莊的,原本出身普通農民家庭,被他精心培養。而斷手後,她主動找上門投靠了韓非,看上去隻是收留了一個被翡翠虎欺壓後斷了手的可憐侍女,但從劇情裡衛莊和韓非的對話看來,她的身份並沒有那麼簡單。
紫女安排好那名侍女之後,衛莊跟張良剛好從外邊回來,韓非還意味深長地問衛莊“你故意放她進來的?”
按照常理來看,衛莊不應該會對這個素不相識的女人有同情心,而且衛莊為人謹慎,絕對沒有放這個侍女進來的理由。
而那時,韓非剛剛贏了賭局,從翡翠虎那裡收繳了兩大山莊並將其打入大牢,“夜幕”的血衣侯跟姬無夜又在韓非這裡吃了癟,而這侍女,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投靠韓非,很難說她跟“夜幕”沒有關係,更何況她曾經還是翡翠虎的人。
如果說衛莊是心軟了,那麼依照韓非的性格,對於剛和蓋聶比武完的衛莊都百般調侃,如果衛莊因為一個斷手侍女而心軟,早就被韓非趁機調侃了,但韓非沒那麼做,說明衛莊放她進來的理由不一般。
個人猜測應該是這名侍女是作為夜幕的間諜混了進來,衛莊識破了但故意放她進來,而韓非知道衛莊向來做事有分寸,也沒有過多追問,這才出現了不符合二人性格的這樣一段對話。
而這樣推斷,這個侍女也不是什麼單純的性格,而是那種心思縝密、心機深沉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