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劍書!
陸辭善手提彎刀站在那甲胄男子身後,從他射出那支羽箭之時,便就一直在的了,隻是那男子絲毫沒有察覺到。
甲胄男子在轉身之際立即抽出腰間樸刀,想要與身後那人立即打一個照麵,結果陸辭善根本沒有給他機會,眼前的白袍男子身形開始虛幻起來,他樸刀向前揮出竟是沒有打到實物,再一次看清陸辭善身影時,便已經是白袍身影去撿起了方才一直在身側的彎刀。
陸辭善雙刀並使,開始向甲胄男子遞出,陸辭善使刀之法極為玄妙,雙刀所擊方向各異,但刀刃在揮打後又立即重疊在一處遞出,甲胄男子單刀難以對敵,他猛然暴喝一聲,直接忽略了陸辭善像自己左肩下劈的一刀,讓其彎刀直接嵌入自己血肉之中。
以自己左肩受創為代價,爭得一線靠近陸辭善的機會,他右手樸刀猛然提起,朝陸辭善麵門砸去,但這一次依舊如之前出刀一般,他眼前的陸辭善又一次的開始虛幻起來,他一刀落空,但左肩上那柄彎刀依舊還在
甲胄男子兩次出刀後,似乎是確認了什麼,對著空曠的四周叫喊道“你究竟是何人!會使得煌璃”。
但在他還未言說完畢,陸辭善的身影再次出現,而這次是在他的背後,不等他出刀抵擋,彎刀便從甲胄男子腳踝位置劃過,一刀遞出,戰靴鐵甲就此崩裂,雙腳腳筋被挑,甲胄男子便向前倒去。
他右手用力將樸刀直刺地麵,然後借力轉身,讓自己的身形不至於倒地後無法反擊,在他整個人翻轉身形看向後方之時,原以為陸辭善會再次出刀,試圖將自己絞殺,卻見那白袍男子從自己左側走過,將原本沒入左肩的彎刀抽出,緊接著又是一刀揮向了自己,這次是將甲胄男子的右手手筋挑斷。
因為手中沒了氣力,樸刀從手心徑直滑落到了甲胄男子身旁,他心中已經明了,眼前這名衣飾酷似陸風白的男子,不僅刀法與之相仿,就連脾性也如出一轍,是打算就此將自己生擒,隨後從自己嘴中問出一些有用的東西。
“刀法學的一般,折磨審訊的本事,你這小娃與那陸風白倒是深得陸老將軍真傳哈哈哈哈”甲胄男子已無反抗之力,隻得躺在地麵大笑出聲喊道。
陸辭善麵無表情,打算徹底廢掉他餘下那隻胳膊後,便下山與弈劍山莊眾人會合,就在自己提刀之際,那甲胄男子在狂笑之中,竟是自己直接咬斷了自己的舌頭,讓陸辭善有些措手不及,此人曾會打算先行自殺。
隨著甲胄男子咬斷了自己的舌頭,鮮血便如那寒泉嗚咽一般,從口鼻處大量的湧出,他的麵容依舊是方才那般狂笑的樣子,這樣使得鮮血止不住的從他口中湧出,儘管已經聽不到了任何人聲,但看上去,依舊可以看得出,他在瘋狂的發笑。
隨著陸風白的加入,山羊壩子入口處原本略顯頹勢的戰局,被其瞬間扭轉,不禁救下了差點被一記冷不防的林滿六,也使得其他弟子免受於匪寇圍攻之險,陸風白幾次出刀後,接過了短衫少年的指揮權,開始帶領著弈劍山莊所屬,將進入山羊壩子內的匪寇逐一擊殺,沒過多久的功夫,匪寇人數死傷開始加劇,而弈劍山莊一側開始越戰越勇。
“滿六、崇嬰,你倆護住東南、西南各一側位置,其他弟子隨我守住入口,先前潛入壩子之中的交於蕭瀟以及折返的弟子解決,無需擔心後背”陸風白一人持刀立於山羊壩子入口出,大聲喊道。
“得令!”弈劍山莊眾人齊齊應聲答道。
“起!”陸風白輕一喝。
身後弟子便開始各自找好位置,等待匪寇們的衝殺而來,自此以後,一直到戰事告一段落,匪寇們都不曾再有一人進入山羊壩子之內。
而身處壩子的蕭瀟眾人,已經全數分散開了保護壩子之中的村民,偶有遇到匪寇,眾人皆是先以兵械對敵,與人拉開距離之後從腰後一探,八相便出現在了手中,環扣也隨之拉動,一根木筷便射入那些匪寇的身軀之中,一些被射中要害的匪寇便被當場斃命。
有兩名匪寇摸入了祠堂之內,他們緩緩打開了大門,走入其中,隻見一些被揮砍過的桌椅碎屑,再也彆無它物,就在兩人確認完沒有村民在此時,突然五聲齊出,從祠堂四周瞄準那兩名匪寇的位置,“嗖嗖嗖——”五根木筷製成的箭矢,瞬間穿透了兩名匪寇的身軀,木筷泛著血氣直直釘入了地麵石板之上。
從西北方向傳來的陣陣馬蹄聲響,逐漸到了壩子村落正中那口水井位置,走在最前方的便是墨枝,周粥自從聽到馬蹄聲,已在此地等待許久,與墨枝打了一個照麵之後,兩人都點頭示意,周粥提了提手中長刀徑直向蕭瀟一帶趕去,準備參與到擊殺闖入村落之中的匪寇。
而墨枝則是帶著更多的人趕赴南麵入口位置,援助陸風白、林滿六等人,本就以及搬回局麵的山野壩子入口戰局,在隨後的增援到來之後,開始呈現出一種一邊倒的趨勢,一些匪寇見不敵弈劍山莊眾人,開始四散逃離開來,有些想要朝山包上方跑去,並且在那還有一個他們認為可以輕鬆拿捏在場所有人的將軍。
但在那些企圖逃離至山包位置的匪寇,看到山巔不再是那麼身穿炎陽兵卒甲胄的將軍,取而代之的是一名白袍男子,與方才在陣中衝殺眾人的男子衣飾極為相仿,在黑夜之中無法看清那人容貌,一些已經受到驚慌的匪寇,開始嘶喊道那人是鬼!然後立即調轉身形又朝山下走去,但看向壩子入口處,那名白袍男子依舊站在哪裡。
本就心弦緊繃的匪寇在這樣的自我驚嚇之中,已經迷失了逃離方向,看著山下一直被殺死的同路人,山上緩緩走下的白色厲鬼,匪寇們開始雙腿不停使喚地打顫,手中兵械都險些握不穩了。
心散弦崩,再這樣的壓力下有匪寇精神開始時常,胡亂地揮舞著手中長刀,有砍向空處的,有砍向身旁同路之人的,一瞬間便亂作一團,為了自己能夠借此存活一命,有人開始將周圍的匪寇絞殺殆儘,然後對著從山下緩緩行來的那個身影開始跪地求饒,講述著屬於自己的“被逼無奈”。
陸辭善行過眾人時,並沒有進行任何一句話的答複,隻是手中彎刀揮舞數次,之前想要跑至山包位置的匪寇,全數被陸辭善斬殺在了當場。
至此,整個山羊壩子夜襲一事,基本全數完畢,弈劍山莊雖未有人倒下,但傷殘之人眾多,以入口處迎戰者最多,入口處隻留下了林滿六、陸風白、陸辭善三人,其餘人在崇嬰和墨枝的帶領下,將傷者攙扶回祠堂內歇息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