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劍書!
尋寒山長老展鏗返回臨時駐地之時,天地盟所屬的各個門派基本拔營完畢,正在準備出發,有尋寒山的隨行弟子見到了展鏗,急忙就迎了上來。
“展長老,眾弟子已收拾完畢,隨時可以拔營”那名弟子拱手行禮說道,言語完伸手呈上一個鬥笠在展鏗身前。
“跟隨其他門派弟子走吧”展鏗長老還在想著自己衣袖當中的那部《混元兵器譜·上卷》,接過鬥笠隨意的帶上便走入了人群當中。
隨後此次前來揚風穀討賊的天地盟隊伍,開始返回最開始的駐紮地點。
在行路上,展鏗開始回想起,自己最開始接觸到這《混元兵器譜》相關消息的景象,當時得遇貴人相助,知曉了此書的存在,這《混元兵器譜》出自於鑄劍峰曆代山主之手,最後一位批注記錄的便是三十多年前意外暴斃了的上代山主司玄。
此書當中記載了鑄劍峰自開宗以來,所鑄造的神兵利器,總計快記載了四十九件兵刃,其中殺力最強的便是那司玄耗儘畢生心血所鑄的四劍,因為去年的賞劍意外,現世的也隻有風雪大觀樓柳梅手中的銜寒梅,以及問劍湖明兮手中的告君。
其餘兩柄劍就連叫什麼以及長什麼樣都沒有多少人知曉,或者來說除卻鑄造四劍的司玄自己,以及去年造成意外之人,就沒人見過那其餘兩劍長什麼樣,如今此上卷在展鏗自己手中,便能夠或許到其餘兩劍的消息。
並且在那位貴人的提點下,此上卷與下卷相合,便有四劍相對應的劍法劍招,其餘兵刃同樣也有,如此一來,展鏗隻要再收集到下卷,天下四劍包括其餘出世的鑄劍峰所鑄兵刃,其中精妙所在就能收於他手。
雨勢逐漸停歇,可天幕之上依舊是如清晨一般,絲毫沒有放晴的意思。
雨水滴答滴答地從展鏗鬥笠上滑落,最終滴落在的泥濘之上,展鏗看著前麵行步遲緩的隊伍,重新扶了扶自己的鬥笠帽簷,身旁的弟子以為展長老有話要講,立即迎了過來。
“展長老可是有事要吩咐?”那弟子便是之前給展鏗遞鬥笠之人,此時依舊是恭敬地站在展鏗身旁,躬身行禮等待這位展長老的發言。
“我記著你叫張懷言?”展鏗見這弟子過來便故作疑惑發問道,他為了此次行事確保萬無一失,其實此次隨行弟子包括還在駐地留守的全數弟子底細都查了個遍,不論在門內貢獻如何、技藝高低、入門前家中在南北兩地勢力怎樣,都全都了解了一遍。
“弟子正是張懷言,長老能夠識得弟子,弟子倍感榮幸!”張懷言激動地說道,自己居然能夠讓門內這位地位僅次於門主的展長老記得。
“懷言啊你與此行的阿昆師兄關係如何”展鏗似是隨意發問道,言語間還在看著遠方不知在思考什麼。
“蔡師兄平日裡雖然嚴厲,但對於我們這些師弟還是極好的”張懷言立即出聲說道,可他心中不知早已出言譏諷了那師兄幾百、幾千遍,仗著與門內幾位執事有些關係,又與眼前的這位展長老似乎有舊,平日裡沒少行那狐假虎威之勢。
“唉阿昆此次,被賊子殘害我實屬是痛心不已啊”展鏗一手捂住口鼻,隨後深吸一口氣又長歎而出,看他行路麵容極為憔悴,仿佛比清晨出發時又蒼老了幾歲。
這位蔡師兄死了?聽到這一消息的張懷言,眼中光亮連住數次,不過並沒有再如何表現自己的震驚之色,而是同樣跟著眼前的這位展鏗長老開始痛心疾首起來。
“我願以為此次討賊之後,還能與蔡師兄一同在山上習劍聽鬆,看那雲霞過山巔師兄怎麼就走了這些賊子!我一定要替師兄多殺幾人,替他好生出口惡氣!”張懷言雙拳緊握,抽泣出聲說道。
“門下其他弟子聽聞此迅,都如懷言你一般,我知阿昆此事是門內憾事,但我尋寒山弟子能夠團結如此,卻也是一件幸事!今後阿昆不在了,懷言你也當如阿昆一般帶領著門內弟子,一同勉力,讓山門走的更遠!”展鏗抑製住了自己悲痛情緒,沉聲向張懷言說道。
“弟子謹遵展長老之命!定不辱了尋寒山威名!”張懷言同樣沉聲說道,他的眼中有那壓抑不住的堅定和狂熱。
“懷言你先去帶我口諭,調度此次返程之時,我還需處理些事情,之後才能給此行殞命的弟子一些交代”展鏗長老便就此,對張懷言遞出了第一枚令箭。
張懷言應了一聲,便朝尋寒山隊伍前方行去,他心中暗喜道,從今以後便就是他張懷言,來坐那短命師兄的位置了!
技藝高、有背景又怎麼樣,下山曆練無人依靠,還不是死路一條!他張懷言可不一樣,自小便在這尋寒山當中,與誰不相熟?
與誰不相識?如今又得展長老青睞,還有誰不把他張懷言放在眼裡!想著這些,張懷言便更加欣喜了起來,他行過的一些尋寒山弟子見到他這般模樣,都好生奇怪,這平日裡最唯唯諾諾的張懷言,怎麼今日如同換了個人一般?
“展長老有令!即日起,尋寒山返程路途之上,一切調度皆由我張懷言來安排!”他走到尋寒山最前方時,便一手高舉起來,示意眾人看向了他的位置,在尋寒山一眾弟子的注視之下,用一種極為自信的語氣朗聲言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