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已被邀入局中,便隻能暫時依循其局,待此次南疆事了,與墨先生相商再共謀後事”白袍男子言語說道。
隨後兩人有交談了些似是今夜戰事情況,可氣絕了的李管事再也無法聽清兩人下文了。
葉當聽看了看沒了生機的李管事,又看了看手中的銀鱗遊蛇,然後便跟著陸風白一起原路返回,一路上看到了弈劍山莊的其他弟子,自己方才與這李管事對敵之時,隱匿在林間的弟子聽到了自己的號令,便開始反擊攔阻那些屠惡門之人返回虯蛇穀。
起先還有些難以對抗,可隨著陸風白等人的趕至當場,眼前局勢便就顛倒了過來,變成了弈劍山莊弟子對於這些追趕而出的屠惡門之人,進行圍殺,根本無一人能夠逃離。
到了最後,林間的屠惡門所屬全數被斬殺,而林地正中的區域恰好是葉當聽和這李管事的對招所在,便就由陸風白親自趕至當場。
此次襲擊虯蛇穀山門,隻有前來遛彎的一些弟子受傷,無一人死於屠惡門刀下,已是萬幸。
為確保虯蛇穀附近沒有其他屠惡門援軍,弈劍山莊今夜並未打算直接占據虯蛇穀,而是在其附近駐紮,並且以此觀察虯蛇穀內剩下的那些無頭蒼蠅之後如何動作。
如今手握《混元兵器譜·上卷》的自然便是那尋寒山的展鏗長老了。
在虯蛇穀事件發生前的四個時辰前,天地盟尋寒山營地內。這幾日天地盟都在原地駐紮,調養生息,幾次會議召開討論後續行進事宜,以及報告探尋屠惡門情況,皆是無果。
今夜終於得了悠閒,展鏗長老退散了自己營帳外的所有弟子,讓其全數駐紮在尋寒山外側,今夜不論那一個門派的管事或是掌門都不見,除了問劍湖宗主明兮。
問劍湖特例,當時是為防止那明兮起疑心,並不是什麼信任與否。展鏗這幾日一直將那包裹掩飾的《混元兵器譜·上卷》攜帶在身,並且沒有打開過一次,今日便要在此一觀其中玄妙,剩下兩劍下落就全數指望譜中所指了他小心翼翼地掀開布包,再一次顯露出了這一本上卷的封麵,他激動地掀開了第一頁,書冊上的紙墨香氣仿佛是今夜最醒神的熏香良藥,隻是在如此一聞,展鏗都覺著自己快要年輕些年歲了。
上卷第一頁前言寫到此譜為上卷,用以記載劍廬中所出兵刃。至我司玄這一輩,重新修撰此卷,所鑄兵刃最得意便有四劍隨後的是一些這位老山主的感慨之詞,展鏗根本沒有觀看的心思立即向後繼續翻動。
隨後的一頁,映入眼簾的便是風雪大觀樓的樓主柳梅所持——銜寒梅,此劍在那柳梅手中,沒有希望。
展鏗就此打消了念頭,繼續向後翻閱而去。下一頁是問劍湖宗主明兮手中兵刃——告君,前幾日駐地圍殺之戰,其手中與卷中所繪一致,這一柄也沒有任何希望。
這位尋寒山的長老歎息一聲,便再次向後翻閱。接下來他看到的是一柄通體雪白的長劍,名為白晝展鏗暗自想到如今除卻藏有此卷的淩尋,況且淩尋老兒已然身死,應該便是隻有他知曉這四劍真名以及模樣,之後便隻要獲得剩下一劍或是兩劍,如此不是直接超越其餘兩家。
因為手中持有上卷的展長老,不禁開始撫須而笑,得意洋洋地繼續翻看下一頁。
可下一頁卻直接到了第五?!前一頁還是第三,白晝,後一頁曾會變成了第五,青竹郎展鏗疑惑當場,為何沒有第四劍?
!他在兩頁之間看見殘頁的痕跡,是有人人為將這第四頁撕扯掉了他心中暗自念道,難道是阿昆那混賬想著提防自己一手,為自己留活路嗎?
想到此種可能,展鏗一臉怒容,一掌便拍在桌案之上,將整個案幾拍的粉碎,他低沉嘶吼出聲“曾會如此!!!”。
營帳外的弟子都聽到了這一聲嘶吼,但無一人敢上前查探。不遠處,聽聞聲響的張懷言心中不禁開始盤算起來,此時展長老定是在氣頭之上,自己如今身為長老身邊紅人,自然是要替長老排憂解難,但若是觸及長老不悅之處,有可能錯失如今地位他靈機一動,先前展長老囑咐過,唯獨問劍湖宗主可見,既如此那明兮口諭定然也同為此理?
那隻要自己從中斡旋,假傳消息於長老帳前,再替其處理事情便可張懷言心中大定,理了理自己的衣飾,將發髻打整的像模像樣一些,開始一路小跑的跑至展鏗的營帳之前。
“展長老問劍湖有弟子前來傳信,說是明宗主詢問各派之後還需再相商拔營之事嗎?弟子惶恐,不敢替長老決斷”張懷言在帳外恭敬出聲說道,這幾日展鏗長老前去帥帳談及的都是此事或是屠惡門動向,但都沒有任何結果,看長老臉色已經不想再多談此事,每次去也都隻是走過過場。
“你便言全聽明宗主意願便是”帳內傳出聲響。
“弟子這就去回稟,先前長老可是有什麼要事”沒有惹怒展長老,張懷言自信切入正題。
“無事,乏了無需太過擔心”帳內過了一會才繼續傳出聲響。此話一出,張懷言的目的便達到了,既不用替長老乾活,在這些師兄弟麵前,自己又加了幾分顏麵,他立即恭敬地行禮向展鏗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