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趙管事揮去手中刀刃,直指那山門位置,呼聲喊道“弟兄們給我上!!!”。
如今那弈劍山莊撤走,空無一人的虯蛇穀,有什麼好怕的!況且如今,還算得上是
“奉旨前來”!這些時日裡一直與弈劍山莊弟子硬耗屠惡門所屬,全數像是發泄心中怨氣一般。
在這位趙管事的一聲呼喊下,就提前手中刀劍衝向了虯蛇穀正門。剛有人想揮刀砸向山門時,馬六一驚叫喊出聲“往後日子裡還要在裡麵休息呢!翻進去!翻進去開門!”。
趙常平也才反應起來,正想要嗬斥出聲。便看到那名屠惡門弟子手中刀刃已經劈在了山門上,但隨後傳來一聲
“嘎吱”聲響,山門就這樣開了眾人陷入短時間的沉默,可隨後便由趙常平和馬六最先爆笑出聲。
“這些弈劍山莊的廢物!倉皇出逃連門都沒關上嗎!鼠輩!”趙常平狂笑不止,一手開始揮打自己的胸腹。
這般滑稽可笑的場景,讓他隻覺得更加暢快了。
“定是那陸風白好不容易,尋了條出路,除了他們那條狗命,什麼都不敢帶了!”馬六立即在一旁迎合出聲。
“既然山門大開!這般迎我們入內,兄弟們走!入穀!”趙常平大喊一聲。
“入穀!!!”行至此處的屠惡門一眾弟子,齊聲喝道。在趙常平的帶領下,全數人走入虯蛇穀之中,一路上看著那些躺臥,或是站立在營帳之中的草人時,都不免得讓所有人哄笑不已。
“這些弈劍山莊之人,我還以為有多能耐都是些無膽鼠輩,這丟盔棄甲的速度,咱們怕是比不上!”。
“你要是追得上,前些日子至於被人逃進來嗎!”。
“特彆是那粉衣小娃他奶奶的,早就想把那小兔崽子給宰了!”。
一直快要到走入虯蛇穀最深處,全數是這些草人藏匿在營帳之中,根本沒有半點生氣。
趙常平尋了處山石上站定,環顧一周,便朝身前的屠惡門弟子呼聲道“將那些礙事的草人搬出來,馬六一會趕回駐地,通知大人們此地處理妥善了!”。
馬六急忙跑上去來,正準備出聲領命,這位站於高處的趙管事又開口說道“稍後還是我去你帶弟兄們四處轉轉,看看能不能找到,這些鼠輩的逃竄之路!”。
馬六聽得此言,立即雙手抱拳應聲道“得令!”。趙常平心中暗想到,此地說不定還有些那陸風白帶不走的器物,自己從中截斷一些,再去回稟今日來的這些大人物,這樣還能撈上一筆況且這馬六萬一又如剛才那般,沒點眼力見,惹毛了大人還是自己之後前去會好些。
趙常平思索完後,便轉身先前看到的一處較大些的營帳行去,那裡應該是弈劍山莊主帳所在其餘的屠惡門弟子,看著他們的這位趙管事走入帳中,還沒過多久。
慘叫聲立即從那處帳中傳來!
“啊——啊——”趙常平的嘶吼聲響徹整個虯蛇穀。離得近些的屠惡門弟子,立刻警覺地看向營帳所在。
“趙管事!快去查看趙管事情況!”馬六驚呼一聲,身形卻沒有立即上前。
一些人才剛剛靠近營帳周圍,身體就開始不自覺地抽搐,反應劇烈的更是直接跌倒在地。
摔倒在地後,與那趙常平一般,開始嘶吼出聲,有的人甚至開始朝自己脖頸位置抓撓,或是撕扯自己的臉頰,又或是一拳一拳地捶打地麵。
馬六看見這般突如其來的情形,那還有膽量上前看去,急忙朝虯蛇穀山門位置跑去。
有第一個人的逃竄,便有第二人、第三人一路之上,連同馬六在那的屠惡門弟子,不顧一切地向前方奔去,馬六不時看向山道兩側。
原本山道兩側的營帳中,那些被他們嘲笑的草人,此時仿佛活過來了一般,這些身著衣飾、甲胄的草人,一步步地向他們逼近這些草人提起刀刃,朝他們揮砍而來,馬六驚恐地想要躲避。
可依舊被那些草人砍到了他的脖頸,斬了他的麵門痛楚感從麵龐開始傳至咽喉,緊接著深入骨髓,仿佛在一步步地蠶食他的身體。
馬六想要扼製住這股痛楚,雙手直接鎖住自己的脖頸,越發地用力、越發地死死扣住直至沒有了生氣。
一個時辰後,虯蛇穀山門外側山林之中數十騎人馬彙集此地,為首的是三騎黑衣黑甲的蒙麵人。
“連同趙常平在內,全數氣竭而死,虯蛇穀山道中的那些草紮人內,藏有疑似李沽的鑽心之毒”有一人遲疑出聲。
他口中的李沽,便是最先到達南疆,駐紮虯蛇穀之中的管事。
“死得其所,連圍群人都圍不住,也無需活這般久了!”三騎正中那人沉聲出聲。
“派人查探過了,山穀西南側有一處被隱匿起來的小徑,想必是從那裡逃脫”最後一人言語道。
“棋子不聽話,想要跳出棋盤之外便莫怪讓他們重新入局了”正中那人再次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