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蘭無求有些不耐煩,正準備上前讓他好好想想,到底發生了何事。
可還沒等這位蘭供奉,如何上前動手,彭掌櫃突然驚叫一聲,雙手抱頭自言自語了起來。
“讓人跟我說,讓我彆出聲便無事,我想跑突然就有東西把我腦袋旁邊的酒壇打碎了然後他就上樓了”聽到酒樓掌櫃的回憶言語,蘭無求看向身後沉思的宗主。
明兮甩了甩自己的袖袍,朝門外走去“把這些廢物都給我叫醒,回問劍湖!”
“是,宗主!”蘭無求立即應了一聲。隨後這位蘭供奉,便是將這些昏睡不醒的問劍湖弟子,一個接著一個的踹醒。
本來駐守酒樓這種閒差,就是他留給門下弟子來安逸度日的,並且還有可能與宗主相識,日後混個臉熟,這樣在宗內自己聲望也能日漸高漲。
可如今卻是在明兮麵前,將顏麵丟儘了!都是些飯桶都是些廢物。
。。就連一絲反抗都做不到嘛!想到這些蘭無求,越來越氣,一腳又一腳地遞出,將這些躺臥在酒樓大廳內的弟子踹醒。
一些最先醒來的弟子,兩眼發懵,用手搓揉著自己發疼的後背,滿臉不解地看向彼此,或者看向那正在忙活的蘭供奉。
而此時的林滿六、葉當聽以及沈小道長三人。看著陸續從城中撤走了的問劍湖弟子,也是不知發生了什麼情況。
短衫少年看著城內的情況轉變,拾起一節樹枝,在泥地上隨意劃起了他們逃跑的路線。
葉當聽湊了過來,呦嗬了一聲。
“呃能不能往那邊點”林滿六有些無語。先前他們三人碰麵之時,依照眼前這個老騙子的言語,便是很早就發現他們二人了,故意躲在旁邊逗他們玩。
此時對於他的這番舉動,短衫少年隻是因為要躲藏身形,不能言語出聲,不然早就出言將其罵死了!
當真是無聊至極!
“咋還給你拽上了咱們的林大俠?”葉當聽小聲笑道。
“這次要是回了山莊,一定要讓師父好生收拾你!”林滿六惡狠狠地瞪了瞪葉當聽。
羊角辮小女孩輕輕地打了聲哈欠,看著兩人說道”你們倆咋跟小孩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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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才是小孩子!”林滿六白了一眼黃衫老騙子。此話一出,引得沈小道長
“噗嗤”的笑了一聲,像是把方才困意給消除了大半。葉當聽沒有反駁,一人靠在橋洞之下,看向了城牆邊上的月色。
“那些問劍湖之人,退了稍後可要尋處地方過夜?”看著黃衫老騙子不再鬨騰了,林滿六出聲詢問道。
“沈小道長在此可能對付?”葉當聽沒有回答少年,而問起了羊角辮小女孩。
“若是尋常日子,倒是無妨可是”沈小道長言語出聲。在其出聲的同時,林滿六發現她臉色有些差,是那種趨於病態的疲憊,仿佛下一瞬便要沉沉睡去一樣。
“滿六,稍後城中要對付的便是卻邪之人,比起屠惡門所屬,猶有過之而無不及”
“嗯要不稍後還是分開走?”短衫少年深吸一口氣,看向方才言語的葉當聽。
“不可稍後一路向北,如若遇到卻邪之人,我會留下來斷後,屆時你再帶沈小道長從中突圍,城北大半民舍都是空的,隨便尋處人家渡過今夜”黃衫老騙子一改先前的玩鬨語氣,開始安排後續撤離事宜。
“在遇到那個執傘客,你怎麼辦?”林滿六出聲問道。
“若我全身而退,自會去尋你們!”
“如今你們二人,究竟是怎麼了,來揚州之前說的好像你們二人,是什麼新兄弟一般,如今卻是那人與問劍湖勾結,又或是跟屠惡門勾結”
“有些事日後再與你細講,走了!”短衫少年的問話,被黃衫老騙子打斷,二人隻得聽著言語。
隨著葉當聽先行從橋下走出,林滿六也攙扶著沈小道長一般從中走了出去。
趁著街上已經沒了什麼行人,三人翻身一躍,重新走回了街道上,向揚州城北行去。
一路上除了打更的更夫,三人便再也沒看到了其他人。似乎此去城北,是林滿六、葉當聽二人多慮了,哪有什麼卻邪之人。
可就當行過眾多牌坊樓之後短衫少年開始向兩側屋舍看去,準備找尋那種無人居住的院子。
就在他側眼瞟過身旁的葉當聽時,他發現葉當聽身形不動了,隨後立即向前看去。
一道熟悉的黑影,站在了他們麵前二十步外。是那個執傘客!如此近的距離,少年竟沒有察覺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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