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劍書!
九月二十四日,天色微亮。昨夜林滿六、葉當聽三人在白梓所住的院落歇息,這位金烏門地大師兄,也沒有繼續抓著短衫少年一起研習書本。
或許是清晨的緣故,伴隨著晨間鳥鳴,院落之中,也跟著有了些細微的響動。
羊角辮小女孩從睡夢中醒了過來,她搓揉著眼睛從側屋裡走了出來。才打開門,便看到了三個年紀相差不大的少年、漢子,正蹲坐在一起,不知在乾什麼。
此時的林滿六跟葉當聽、白梓,他們三人也不上桌,就是一同圍著塊地麵,不時傳出一些細小的言語聲。
“今日你們便可從此地出發”
“繞道江寧後,再返杭州”聽到側屋位置傳來的開門聲,三人一同扭頭看去,發現是羊角辮的小女孩醒了。
葉當聽率先出聲“原來是沈小道長醒了,昨夜休息的可還好?”羊角辮小女孩木訥地點了點頭,像是睡意還未全部消散。
“這便是葉兄提到的沈道長嘛,幸會、幸會,在下金烏門白梓!”白梓雙手在胸前抱拳,向羊角辮小女孩行禮道。
或許是三人的談話交流頗深,白梓也不在稱呼葉當聽為葉二莊主,而是以葉兄相稱。
羊角辮小女孩有些疑惑地,看了看那黃衫老騙子,不過想起來昨夜與短衫少年的逃遁,便也打了道門稽首還禮白梓。
“嗯昨夜闖入了白師兄的宅院,還望見諒!”
“無妨,能識得葉兄和沈道長,也是白某幸事!”羊角辮小女孩聽了白梓的言語,臉上露出了些許小笑容,隨後便走下台階,朝三人蹲坐的位置走去。
短衫少年見狀,朝黃衫老騙子身旁擠了擠,挪出了些空位來。等到小女孩走到三人身旁後,看著他們圍起來的地麵,此時石板之下,已經被三人用石子劃出了十數道白痕,看上去像是江南一帶的行路圖。
她也跟著蹲坐在了三人身旁,仔細看了眼地上的劃痕,掃了三人一眼。
“沈小道長以為如何?”葉當聽出聲問道。
“此次返程一事,可還會遇到那些人?”小女孩看向黃衫身影。這句話讓林滿六和白梓都有些不解,為何這個沈小道長會這般問。
即便擔心再遇那卻邪之人,或是問劍湖弟子,為何專門看向葉當聽。。
。黃衫身影頓了頓,頷首出聲“昨夜那執傘客擒拿無果後,短時間內應該沒有時間管顧我等。”
“那便好”羊角辮小女孩歎氣出聲。麵對眼前的對話,林滿六有些疑惑,他覺得兩人之間對話,似是都有所隱瞞。
。。
“依照葉兄和沈道長的意思,是否稍後便要出城了?”白梓出言詢問道。
葉當聽和林滿六一同應了一聲,白梓先行起身朝院門位置走去。四人行至此處院門前,少年走下台階與黃衫身影並肩而立。
“嗯,臨彆之際,還是要謝過白兄相助!”葉當聽拱手向白梓行禮。林滿六也立即跟上拱手行禮,
“今日一彆,不知何時能與白師兄再見滿林在此謝過白師兄!”
“無妨!自天地盟南疆一戰事了,我便自行遊曆山水慣了,望他日相見時,能與葉兄和柳師弟一同把酒言歡!”白梓出言說道。
“嗯,那便與白兄告辭!”
“與白師兄告辭!”林滿六、葉當聽連同沈小道長與白梓告彆後,從北城門出發,直往還鎮而去。
兩個時辰後,問劍湖閣樓之中。明兮坐於主位,麵顯苦色,而蘭無求則是雙手握拳,不時瞥向那一直沒有言語的葉成竹。
先前一名問劍湖弟子,將林滿六、葉當聽三人的行蹤,稟報給了明兮與蘭無求二人。
麵對三人安然從揚州城離去的消息蘭無求實在無法忍耐,一手拍在桌案上,隨後指向了葉成竹。
“葉葉大人,弈劍山莊三人退走之事,你有什麼說法嘛!”黑衣身影手中把玩著一隻酒杯,斜眼看向蘭無求”葉某需要給蘭大供奉什麼說法?
“
“若不是你誇下海口,說能擒拿住那弈劍山莊的二莊主,如今他們怎麼會安然從揚州城逃出去!”蘭無求叫喊出聲。
明兮沒有第一時間製止,似是在等待葉成竹的反應和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