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那郝長老和王大掌櫃同時出手,一人攻向右肩,一人襲向左腿。
如此,看你如何雙手敵六手!可那手提雙槍的男子,竟是沒有絲毫退意,先是倒提的短槍猛然從身側劃出。
斬向了郝長老手中兵刃,而後斜托的短槍在其手腕之中一抖!接下了王大掌櫃的出手,兩人攻勢瞬間被青嵐瓦解。
而先動又謀後的洛門主,就抓住了這一刹那的機會。長刀遞出,便是要斬向青嵐肩膀這一刀,便是要卸去你整條胳膊!
可就當他行於三人正中時,看向青嵐目光之時,他看到的是一種炙熱、興奮、自信?
這是為何?在他腦袋中思索的瞬間,青嵐動了!原本因為抵禦攻勢的雙識,在其手中又是一揮,直接震開了郝長老和那王大掌櫃的兵刃。
後者兩人心中大駭,他們隻是察覺到了青嵐的手腕動作。僅僅是稍小的一次揮擊,就從其槍身之上,感覺到了數道震顫感。
逼得二人隻能後退躲閃,在他們兩人眼裡,青嵐此舉是想強行振脫他們兩人的束縛。
隨後以傷換傷的代價,接下洛門主的出手,以此減少重傷可能的同時,也能傷及他們其中一人。
如今江湖之中,都是這些不要命之人?可接下來的一幕,立即讓兩人大跌眼鏡!
那振脫二人的短槍,在青嵐手中一揮一挑,聲勢極快。洛門主的長刀竟然被攔阻在其肩膀半寸位置,隻差半寸!
但再也無法斬下了因為那倒提揮斬的短槍,橫在了刀刃之下,以此抵擋住了長刀下壓的攻勢。
再者,那斜托刺挑而出的另一柄短槍,已經貫穿洛門主的喉嚨。沒有一滴血從喉嚨前後滲出,就仿佛那短槍本就該刺在他的脖頸位置。
隻是照麵三招?洛門主便就死了?在場所有人,特彆是那已氣絕的洛門主弟子,無不震驚地看向青嵐。
要說是先前的少年和那黑衣女子,在他們眼中已經是殺人如麻的惡鬼。
那眼前這名手持雙槍的男子,便是勾魂索命的無常。原本人數占優的他們,已經不知幾次被這些弈劍山莊之人,震驚得心生怯懦。
王大掌櫃立即出聲“閣下!先前是我隨口胡說!我立即便帶竹筏渡弟子離去”青嵐鼻息一聲,倒提的雙識其一猛然一抖!
立即從他手中飛旋而出,不等那王大掌櫃繼續出聲。直接一槍貫穿了其心肺位置,將那王大掌櫃釘死在了雪地之中。
一時之間,眾人心弦崩斷,哪還有繼續對敵弈劍山莊的心思,也顧不上自己門派下達的命令,開始向後方逃竄而去。
郝長老眼見青嵐將那洛門主的屍體隨意地丟在地上,應是沒時間顧得上他。
趕忙身形躍起,幾次踩踏逃竄之人的腦袋或者肩膀,最先一步衝向了杭州西城門位置。
他呼喊出聲“快些開門!先前應諾你們幾人的銀錢,往後雙倍奉上!”那幾名炎陽兵卒看清他的樣貌,立即去推動城門。
可就在兵卒的手抵在城門上時,一柄短劍突然刺在了城門之上。讓他們不禁停止了推門那日嗬斥了林滿六的炎陽兵卒,咽了口唾沫,轉頭看去。
滿眼都是逃竄的各派弟子,分明看不清丟擲兵刃的是誰。但他卻不知為何,腦袋裡浮現起了先前他觀望時,在戰陣之中衝殺的那名少年。
就仿佛,那少年便在這些人群之後,死死地盯著自己。郝長老見這些炎陽兵卒沒有繼續推動城門,再次喊道“快開門!!!”那些心生退意,但又無處躲藏的人,也開始出言催促這些炎陽兵卒,或是將兵刃指向了他們。
“江湖爭鬥,朝堂自是不用管束”林滿六的聲響從人群之後響起。
傳至了嘈雜的人群中時,絲毫不受那些聲音影響,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名少年的言語。
有人轉頭看向出聲的少年,在他的身後,弈劍山莊弟子開始聚集起來。
“今天這城門,怕是不用開了”除卻馳援的青嵐,無一例外,皆是負傷在身。
“不對,是他們不用進去了”有幾人更是渾身浴血,因為痛楚眼睛都快睜不開了,仿佛隻要有人再一推,他便再也站不起。
可就是如此慘狀的弈劍山莊所屬,在這些合圍的各派弟子眼中,已是能夠殺滅他們的存在。
林滿六的聲音很是孱弱,但卻能夠傳入所有人耳中,並且如同擂鼓轟鳴,不斷地在敲打他們的內心。
“還望諸位同袍為死去的師兄弟,將這些賊人留於城門之外!”崇嬰提劍而起,最先回應了林滿六。
“眾弟子聽令!將今日來犯之人,全數斬於門外!”粉衣少年言語完畢,一步踏出直接衝向了最近的賊人。
“殺啊!!!”反攻的呼喊聲,在弈劍山莊弟子口中喊起。儘管手中的莊內製式長劍已是或折或損,但卻無法減弱他們心中的鬥誌。
兵刃殘破,又如何!尚能殺敵,便是好兵!郝長老眼見弈劍山莊反攻之勢已成,看著不願開門的炎陽兵卒,心中一橫便是要殺了這些兵卒,讓手下之人自行開門。
可就在他想出手襲人之時,青嵐已經到了!僅僅隻是幾步騰挪,手持雙槍的男子已經出現在了城門之前。
“好心提醒一聲,即便南地交於江湖,但終究是炎陽的版圖”青嵐言語出聲。
郝長老臉上血色全無,先前從城中院落出來時,還以為城外能夠輕鬆拿下。
可那知,是自己要命喪於此這些受尋寒山指示,來此西城門圍堵的各派弟子,再無退路可言。
圍堵的獵人,終究轉變成了獵物。直至此刻,城外戰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