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華佗”時日久了,李兄真的救下了很多人,讓一些苦於沒錢治病者,能夠擺脫病痛。
他,對得起那聲稱讚!可是好景不長,突如其來的疫病,斷送了他的行醫之路。
兩月的光景,李兄都在奔波於疫病的救治,期間自己也染上了疫病可他不曾停止行醫之事,即便自己已是病體纏身,還是在遵循這他的行醫之道。
那時裴憶情與之分隔兩地,無法趕至其身側,直至其身死時,才趕至病亂之地。
故事講到這裡,黑紅大褂的男子將桌上的書卷收了起來。裴憶情臉顯苦澀,卻開始僵硬的發笑起來
“我最後趕到的時候聽那些鄉親說,李兄最後言語,竟是說等不到他想看的戲了”
“那時我回想起,我們在一次入城之時,見了處酒樓裡有一隊唱戲班子,他當時看得入迷”
“講得好像是一個少年郎在江湖之中摸爬滾打、最逐漸查明真相的故事”
“但是那部戲,沒有唱完,聽班主說了以後排出來了,一定會繼續唱”
“可是到他走的時候,還是沒等到那戲重新唱起”黑紅大褂的男子說到這裡,鼻息一聲,手再次撫在那卷書本上。
“前幾日,終是有了消息三年時間,李兄心中所願,我必會替他前去看完”裴憶情言語這最後一句時,馬車停歇。
車外的孟岫煙也是聽得了城中響動,沒有出聲,隻是在外看護。陸清拱手行禮,接著便言語道“裴公子重情重義,陸清佩服!”裴憶情跟著還禮,言語出聲“多謝二位聽裴某嘮叨了,接下來的事情就看風雪大觀樓和弈劍山莊的了”灰袍女子牽著餘姓少女一同下車,站在風雪大觀樓側門時,向馬車位置再次拱手。
“在此先行謝過裴公子救治之恩!”陸清言語出聲。車駕內的男子沒有答複,坐於馬車前頭的少年呼喊出聲“還得謝謝我!我這一來二去,也是很辛苦的!”陸清笑著看了看孟岫煙,出聲道“於卻邪而言,陸清無致謝之意,陸清隻是謝那濟世救人的醫士!”如此一言,車駕內的裴憶情才應了一聲“陸清姑娘拎得清,是好事走了!”孟岫煙也沒有再過多言語,手中馬鞭一揚,就駕馭著馬車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灰袍女子將身旁少女的手握得再緊了些,她低頭看向了餘瑤。
“往後的路,師妹我們一起走!”
“一起走!”風雪大觀樓不會亡!與此同時,那人前風風光光的葉二莊主,此刻被十一押進那處小院主屋。
剛才與林滿六再尋常不過的呼喊,終是被她察覺到了。
“你”十一剛要開口出聲。葉當聽趕忙出聲“往後會與你說明白!”原本心中想要的解釋,被短短八字就擋住了。
黑衣女子看著被自己按倒在座椅上的那襲黃衫,就連那身皮草都散落在地。
兩人的對話,到此結束。你若不願意講,那我就不會再問。十一伸手抓下葉當聽的右手,看著手腕上已經愈合的傷口。
手筋當真是被挑斷了,廢是真的廢了你到底為了什麼,甘願如此?
“門外還有人看著呢”葉當聽尷尬出聲。黑衣女子這才向後看去,發現季汀、林滿六,以及一眾弈劍山莊的弟子。
皆是雙手捂臉,但雙眼位置的指縫微微張開的模樣。
“我等你跟我講清楚”十一輕聲道,說完就撤去了手上勁道,轉身朝院門行去。
黑衣女子率先禦馬離去,季汀跟葉當聽打了個招呼,就帶上山莊弟子前去追趕。
小院之中,就隻剩下了葉當聽、林滿六二人。
“得林大俠出息了!”葉當聽板起一張臭臉。林滿六靠在屋門位置,也沒什麼好臉色“老騙子自個不行,還怪其我來了,你倒是繼續騙師父啊!”葉當聽心知如今被這小騙子抓到些跟腳,就不想與他爭辯了。
“翻篇、翻篇,這些事情以後再談!”林滿六見狀不再糾纏,開口問道“那往後跟先前安排的一樣,照舊發難風雪大觀樓,等待尋寒山出手對吧?”葉當聽起身,單手裹著那件皮草,看向了門外的月色。
“嗯不過可以多下些功夫,讓他們有來無回!”嶽州這一局,已然設好,就等著關門打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