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劍書!
月色已深,江州城當是城門緊閉,唯有城頭尚有火光亮起。在弈劍山莊、金烏門兩派臨近的同時,負責守城的炎陽兵卒也注意到了這百人的隊伍。
不一會便已集結起了城頭留守兵卒,嚴陣以待。可待兩派弟子進入百步之內,就此停步不前,唯有兩騎繼續向前。
守城的將領呼喊出聲“城門已閉,不管來者何人,還望天亮之時再進江州!”最前頭的陸風白和葉當聽互看了一眼,陸風白投出一個詢問的目光。
“風白先前也說如今名聲不好聽了,那就再差些也無妨吧?”
“差也差不到哪裡去!”得到了陸風白的許可,隻見那身黃衫竟是禦馬再往前行了數步。
城頭上的炎陽兵卒皆是握緊手中弓弦,隨時準備射殺此人。葉當聽扯起嗓門,大聲呼喊道“我弈劍山莊過境,還不速速開門迎客!”
“我大哥陸風白,可是陸許將軍之孫,你們這些軍中子弟,多少前輩不是由陸老將軍親自提攜?”
“若是今日這江州城門不開,明日就不是我這俗人與你們說理了!”
“怎麼?聽不明白我說的話嘛!”不管是弈劍山莊、金烏門一方,還是守城的炎陽兵卒一方。
聽著葉當聽的呼喊,都是一臉錯愕的神情。唯有陸風白一人,在那掩麵發笑。
出門在外,還是得有座靠山。即便靠山有些過氣了,能搬出來唬人的時候,還是要搬出來的。
就比如行於江湖之中,就得報上一句,我大哥可是弈劍山莊大莊主陸風白!
或是混於市井裡,就可以吆喝一聲,我大哥陸風白想當年可是江南第一富少,腰包鼓著呢!
而此時,更是要喊的震天響,畢竟對於這些炎陽兵卒,我大哥陸風白的爺爺,更是他們的大爺!
那位江州守將隻是沉思了片刻,就親自帶人前去打開城門。不過一會的功夫,就有數十道火光,在江州城門外依次排開。
並且在兵卒的正前方,站立著那名全身披掛甲胄的守將將領。等到兩派弟子靠近時,他的目光落在了人群靠前的那襲白袍身上。
即便認不出陸風白,也認得出其身後的兵刃。那是陸許所用佩刀——漆夜,由鑄劍峰老山主司玄親自為其鑄造。
可以說此刀,從某種意義上就代表著陸許。而陸許的傳說,一直在炎陽軍中廣為流傳,畢竟不論軍功、膽識、氣魄還是為人,至今無人能出其右。
就算提及起,是否有極接近之人,獨有那常年戍邊關外的寒川王一人而已。
“末將姓韓!”江州守將言語出聲。說著便朝陸風白的位置錘拳在胸,目光也跟著看向了漆夜,而非陸風白。
陸風白隨之抱拳還禮,他自然知曉,此人心中並不是懼他是陸許之孫。
而是敬漆夜的原主人,才會行開門之事。
“今日山野之中的江湖事,韓某有所耳聞,已向南而去”韓姓守將再次言語說道。
陸風白應聲答謝“多謝韓將軍!”整個江州城的城門,在兩人對話結束後,就顯得格外安靜。
等到兩派弟子全數進入其中,城門就此關閉,恢複先前模樣。陸風白在此城中像是輕車熟路,眾人在城中主道上並沒有行多久,就朝城西靠北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也沒驚動多少百姓,很快就找到了一處府邸。院門上的匾額,寫就
“蘇府”二字。隻見白袍身影才剛一上前,等不等其敲門,院門就被人從裡到外的打開了。
開門之人,是一身紅衣黑裙的女子。林滿六驚喜出聲“蕭瀟姐!”蕭瀟看著第一個呼喊自己的少年,衝他笑了笑。
“哎,滿六好久不見啊!”陸風白轉身看向眾人,言語道“今夜就暫且在此休息,陌兄和當聽你們幾人隨我來!”崇嬰都不等其他人發話,嘴裡就開始叫喊著去給受傷的師兄弟打下手,以此逃過了議事。
用他的話來說,這些事情交由陸哥、葉哥去做,自己指哪打哪就行!林滿六也是想跑的,可剛要出聲就被葉當聽拽住了後領。
“林大俠裡麵請!”少年的身後傳來了老騙子的笑聲。隨後,在蕭瀟的指引下,前往府邸正中的大堂所在。
進屋之後,陸風白也不推脫,直接坐在了主位上。而一左一右,分彆坐著金烏門門主陌景川以及葉當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