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劍書!
這座位於嶺南柳州的尋寒山,共六峰合聚,自成天險阻道。若想進入其宗門腹地,唯有主峰
“號王”一條山道可行。陸風白等人齊聚山門之下,擺出的陣仗已是驚動了尋寒山上下。
眾人正準備登山入峰,那些負責護山、巡視一職的尋寒山弟子迅速集結,圍堵在了山門之前。
“爾等賊子,竟敢闖我尋寒山?”為首的一名執事持刀向前,指向了陸風白麵門。
可他眼中,那襲白袍身影並未有停步的意思,連同其身後之人,根本沒有打算理會自己。
“若再不停步,便是我尋寒山死敵!”那執事再次呼喊出聲。可依舊得不到任何回應,就當山上山下的兩批人正處劍拔弩張時。
山門之後,忽然一道人影閃過。隨著其身形數次騰挪,最後飄逸落地,站在了那名執事身前。
這位原本神情緊張的護山執事,逐漸安定了下來。來者,是如今風頭正盛的李長老!
站於山門前的中年男子,一手拂過自己的胡須,朗聲言道“陸莊主,你可知今日此舉,是自取滅亡!”白袍身影抬頭看了看他,右手從身後一探,漆夜出鞘。
陸風白雙手握住漆夜刀柄,將之杵地而立。
“無需這麼多廢話,讓圖鬥出來便是!”李長老應聲說道“我尋寒山主,即便是陸莊主也需提前告知!如此大張旗鼓,是要威逼嘛!”
“這圖鬥是山裡籠子沒關好嘛?怎麼何處都是犬吠之聲!”陌景川大笑出聲。
這金烏門門主的一句笑言,引得眾人哄笑不已。聽著這些言語,站於尋寒山最前方的李長老,麵色逐漸陰沉起來。
他握緊腰間的佩刀,寒聲說道”陸莊主要執意闖山,便先問過我尋寒山陣!
“話語剛落,其身後的所有尋寒山弟子同時動了起來。這種陣仗,在嶽州設伏之時,就已見過了。隻見陸風白大袖飄搖,手中漆夜隨之而動,直指眼前結陣的尋寒山弟子。
“陌兄可先養精蓄銳,此陣由我等來破!”陌景川環臂在胸,應了一聲“好!”陸風白接著吩咐出聲“崇嬰、滿六你二人帶莊中弟子為我掠陣!陣眼所在交由我與辭善!”崇嬰和林滿六一同應聲,隨後互看彼此一眼,就分彆朝左右兩側前衝而去。
兩名少年一步跨出,身後的弈劍山莊弟子緊隨其後。
“兩側加強抵禦即可,其餘弟子隨我攔阻正麵!”位於山陣中心的李長老立即下達指令。
山陣即可轉變,從原先的一字排開,轉為中聚兩散的正形。可就當刀劍相向之際,山陣左側直接響起了慘叫、嗚咽聲。
嗚——啊——啊——中年男子趕忙看了過去,是那短衫少年的方向!不可能!
曾會過招之初,山陣就已落下風?林滿六一側,他雙手緊握那柄製式長劍,方才一劍遞出之際,就把身前那名尋寒山弟子兵刃斬落當場!
劍鋒前衝的勁頭絲毫不減,又是一劍就將其一條胳膊削去。短衫少年身前的那些尋寒山弟子,皆是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隻是一劍?不等其餘人等反撲上前,林滿六立即向後掠去,與眾人拉開了距離。
“此人定是那柳滿林大家小心應對!”將那斷臂的弟子帶回人群,重新聚攏之後,無一人不是警惕地看著眼前少年。
先前看著圍攻兩側之人,看著模樣都是些小輩,還讓他們輕鬆了些。結果才剛一照麵,就讓這些護山弟子心中一緊。
短衫少年身形舒展開來,改由單手握劍,另一隻手搭在了腰間的山野行上。
“此人路數酷似鑄劍峰子弟,師兄弟們不要與其硬衝、苦戰!聽李長老安排抵禦即可!”方才言語的那名尋寒山弟子,再次言語提醒。
這些話語,林滿六自然也聽得到的,他眼簾微抬注視向了那名出聲提醒的弟子。
後者察覺到注視,立即不再說話,甚至還想後退了幾步。林滿六言語一聲“諸位師兄,望稍後照拂師弟一番!”
“師弟放心!”短衫少年的身後,立即有人應聲。隨後,林滿六身形再動,左手已是將山野行倒提出鞘,右手揮動弈劍山莊的製式長劍。
看其模樣,似是要一人闖陣!可就當短衫少年劍至人群之前,尋寒山弟子欲出刀攔阻之時。
那柄製式長劍改揮為刺,一劍向前而去。尋寒山陣最外圍的那幾名弟子,情急之下出刀攔阻刺來的長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