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穀主到底還是年紀大了,骨頭沒以前硬了”
“我鑄劍峰、埋劍穀明哲保身有什麼不對嘛?”
“是沒錯,但是正因為如此!才會有賞劍大會的意外,悲劇的重演!”陸風白與眼前老者的一問一答,言語逐漸激烈,直到老者聽到最後兩字
“重演”時,整個人的身形都開始有些顫抖。
“陸家小子,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都看得明白?”陸風白言語冰冷,一字一句地出聲道“我弈劍山莊是沒查明,但卻絲毫沒有放棄!今日便是讓你鑄劍峰把埋劍穀讓出來,可有異議?”喬鏽塵立即出聲喊道“陸莊主!我知你心中作為,可你不敢如此!”李君策也跟著呼喊道“陸風白,休得無禮!”兩位供奉還需繼續言語,卻被那老者抬手攔下。
“今日若鑄劍峰給了你們埋劍穀,於外如何說?”喬鏽塵呼喊道“叔父,不可!”
“住口我是如今的埋劍穀穀主,你們都不是!”老者嘶吼出聲,一把就推掉了喬鏽塵攙扶自己的手。
陸風白似是沒看到眼前的情景,依舊冷聲開口言語。
“大可對外宣稱,鑄劍峰懼我這狐假虎威之輩,見我弈劍山莊過境,立即開門相迎於此時情形,不正好嘛?”李君策一手托住身側老者,一手便已抽劍出鞘。
“陸風白,你目無尊長,辱我鑄劍峰,今日我李君策就算舍命不要,也要與你問劍一場!”可這位李供奉言語的時候,都未向前走出一步,始終站在老者身側。
其身側老者長歎一氣,正要言語之時。從陸風白身後走出了一男一女,分彆是林滿六和他的師父十一。
黑衣女子開口說道“風白,後續還是交給我吧!”陸風白嗯了一聲,最後斜瞟了一眼那李君策,便向後退去。
待老者看清了十一的樣貌之後,略顯渾濁的雙目上,竟開始有些濕潤。
“喬爺爺好”十一言語了聲。林滿六也跟著一同呼喊“喬爺爺好!”喬長老身形逐漸站穩,幾次吸氣呼氣後,才重新看向了眼前的黑衣女子。
“好好”十一拍了拍少年腦袋,繼續言語道“這是我和他的弟子”喬長老鼻子一酸,淚流滿麵地出聲道“這小娃我見過!聰明得很!好得很嘞”林滿六出聲說道“此次借道埋劍穀,並非有意相壓鑄劍峰,還請喬爺爺諒解。”少年的言語,讓這位喬長老沉思了片刻。
可等他再次開口,態度與之前又不一樣了。
“埋劍穀之事,想必起因便是你的弟子,在裡麵看到了些東西”
“他帶不走,所以這次來了對吧?”老者的這番言語,就連喬鏽塵和李君策都有些不解,埋劍穀之中到底有什麼?
而且他們都認識的這名短衫少年,竟然進去過?李君策是暗地中打聽過少年行程的,他思來想去實在想不出,自從初遇這名少年時,究竟他有何事前去過埋劍穀。
與喬叔父相識之時,莫非就是在埋劍穀李君策立即言語道“陸風白!你們此行究竟想得到什麼?”十一出聲說道“現在商議事情的是我!”李君策想要出言訓斥,但又顧慮到身旁的喬叔父,隻得瞪了黑衣女子一眼,便不再做聲。
林滿六出聲道“的確,小子確實在穀中見了些東西,所以此次帶師父前來”喬長老聽此一言,抱拳出聲道“那就隻能讓弈劍山莊失望了,鑄劍峰不會讓你們前去埋劍穀的”不等他言語完畢,黑衣女子向前踏出一步。
霎時,眾人隻覺周遭山石為之一震,緊隨其後一柄古怪的長兵從弈劍山莊人群之中飛出。
鑄劍峰的三位話事人,就看著那柄長兵沒入地麵,直直立在十一身側。
又是不過幾息的功夫,十數名身著弈劍山莊弟子走出人群,站在了黑衣女子身後。
“前去埋劍穀的,是我們”十一淡然出聲。喬鏽塵雙目掃看數次後,暗自送了口氣,而李君策卻是麵色凝重。
唯獨正中的那名喬長老,麵不改色地看向了那柄長兵,以及走出人群的那些弟子。
因為這些人,是鑄劍峰司氏舊部。其身側的長兵,他們三人自然猜出了個大概,定是那天下四劍的最後一劍。
十一抬手握住夏鳴蟬,再次開口發問“我不想像風白那般言語,隻想與各位長輩好好談,若還是不允,那便莫要怪我了”劍拔弩張的局麵,即將展開!
林滿六立即上前一步,開口出聲道“喬爺爺、喬叔叔還有那位李供奉,小子有一言!”少年的言語,讓那位喬長老將目光轉向了他。
“講!”林滿六先向師父點了點頭,才重新看向三人。
“且不論小子在埋劍穀之中到底看到了什麼,但想問一句,鑄劍峰姓喬還是姓李?”喬長老應聲道“都不是”
“那於賞劍大會一事,為鑄劍峰洗清冤屈,找回顏麵者,身在何處?”老者看向了少年身側的黑衣女子,歎息一聲“近在眼前”林滿六問出最後一問“那這埋劍穀,他們為何不能去?”眾人麵前的這位埋劍穀穀主,像是突然又老了些年歲,雙眼有些萎靡地看著不遠處的少年。
淡淡言語了一句“自然是去的有何去不得”短衫少年拱手行禮道“那便謝過喬爺爺,謝過喬叔叔了!”陸風白於兩人後方,朗聲言語道“既事情已經談妥,這矩州城弈劍山莊便不進了,稍後會自行繞道埋劍穀!在此謝過諸位!”隨著陸風白的言語,林滿六與十一一同轉身回到弈劍山莊人群之中。
而後在鑄劍峰眾人的注視下,弈劍山莊繞過矩州繼續向西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