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劍書!
林滿六看著默默遠去的黑袍身影,先向前一步將薑硯臨護在身後,而後才看向了那領頭的苗寨女子。
短衫少年言道“雖諸位人手眾多,但小子也還需為那前輩言明此次斬蛟經過!”苗寨女子好奇地
“哦”了一聲,把玩起了手中竹笛。
“先前還當兩位是那人的下手,結果不料他都沒有管顧你們二人,看來隻是順道路人了?”
“身居此地,他隻身離去不顧你們死活,你卻還要替他說理?”
“小兄弟啊,彆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喲”林滿六言道“蛇患一事是他人所為,那位前輩已在此地斬蛇多日,直至今日才將黑蛟斬於此地!”不等那苗寨女子說話,立即有一人出言反駁。
“先前我們可是去過那蛇穴所在,此地焚燒路數與那有何區彆?這般驅蛇手段,定與他脫不了乾係!”林滿六回頭看了一眼四周景色,先前被黑袍男子燃起的硫磺、硝石全數燃儘,在泥沼之上悉數呈現出一股焦黑色。
短衫少年開口道“敢問此地劑量,與蛇穴相比如何?”那人正準備繼續開口,遭到了苗寨女子抬手攔阻。
後者言道“我們到時,蛇穴之內已是殘破不堪,各處山石倒塌,唯硫磺、硝石氣味最重,觀穴內情形需有百石,才可焚燒成那般模樣。”苗寨女子言語的同時,不禁開始細細打量起眼前少年,隨後又看了一眼那些焦黑色的泥地。
林滿六出言道“百石之多那諸位以為將之送往那荒山蛇穴,需多少人?”苗寨女子言道“以車駕拖運,也需二十輛”短衫少年上前一步,揮手指向黑袍男子遠去方向。
“如若那前輩可先驅車二十有餘,其手下隻有我二人?”
“就算是那些驅車之人今日未能到場,那我且問你,何必多此一舉?”
“既人之眾,何不在蛇穴就將黑蛟了結?”先前是苗寨女子對於黑袍身影的一連三問,黑袍男子不答。
現在林滿六同樣三問而出,以此還擊反問。苗寨女子其實從先前少年詢問硫磺、硝石劑量時,就已經隱隱發現可能誤會了那黑袍男子。
此時此刻,麵對林滿六的發問,她隻得沉默不言。
“姑姑,此子言語是為詭辯!”先前言語的那苗寨漢子再次開口。苗寨女子抬手再次使之噤聲,隨後橫笛在前向林滿六致歉出聲。
“是我們行路太過匆忙,才誤會了幾位”
“姑姑!也有可能是那人為心中快意,才會故意一人行事!”
“給我住口這一路上,因為寨中輩分,我一直以你輩分尚小為由多次忍讓,可你卻不聽從安排”
“姑姑年歲尚小,我也是在為姑姑著想!”
“夠了,莫要在外人麵前丟人現眼了!”林滿六看著眼前突然吵鬨起來的景象,左手在腰畔虛點兩下,以此提醒薑硯臨準備開溜。
薑硯臨從方才林滿六上前之後,就一直注視著他的這位柳大哥,即便林滿六再細微的動作,他自也能收入眼中。
短衫少年言道“解釋完了,那我們便也告辭了!”從剛剛那前輩的言語中,林滿六聽得出來。
最後那黑蛟
“回光返照”的一撲,定是有此行之人相助,才可讓那頭顱毫無征兆的爆裂開來。
如此才可免去前輩用自身一臂,與那黑蛟搏命。還有依照南疆初行時,當時江師姐的說辭,眼前這些應是”白苗
“。就算想要探尋老騙子醫治之法,也不是現在。苗寨女子本想就此放任兩人離去,正準備抬手示意山林入口處的同伴放行。誰都沒想到,她身側的那漢子突然暴起前衝,並且雙手向前揮出。在那人雙袖之中各自飛出了一隻蝴蝶,正是先前被黑袍男子打落地麵的那種。林滿六呼喊一聲,以此提醒身側的薑硯臨。
“屏氣凝神!硯臨!”下一刻,短衫少年單手拖拽起手中夏鳴蟬,向那漢子橫掃而去。
隨著夏鳴蟬揮打而出,一道勁風刮起,略微阻滯了那兩隻蝴蝶的動作。
可這隻是那漢子虛招,他抽出背後苗刀之後,立即揮斬向了林滿六。漢子呼喊出聲“夏心,你不過是在寨中輩分大些平日裡喚你一聲姑姑,不過是禮敬於你,你以為我們當真要聽你號令不成?”林滿六同樣悶哼一聲,催動手中夏鳴蟬擊向了那襲來的苗刀。
兩人兵刃頃刻相撞,漢子發現少年手中長兵不過是一柄鈍器,臉色更加猖狂起來。
那名被其喚作夏心的苗寨女子,看著場麵突然失控,立即將竹笛橫在唇前。
隨著笛聲的響起,林間各處很快就有飛蟲湧出。
“夏心!這兩人與那黑袍男子肯定有關聯,你執意要偏袒他們?此地蛇患回了寨中又該如何交代!”漢子暴喝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