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如今,隻剩一個散儘家財,行入江湖中的弈劍山莊莊主——陸風白。
蕭保立笑言出聲“陸氏是在自保是要讓旁人明白他們不爭、不搶,不會生出謀反之心!”馬又頡言道“受教了”蕭保立笑言道“所以又頡啊,你覺得陸氏摘乾淨了嘛?”
“若要萬無一失,定會留有自保手段,定不會全數斷掉!”
“沒錯,所以不論是弈劍山莊,還是他陸風白,在我等未成事之前,都不能放走任何一人”
“屬下明白,定會派人暗中監視!”
“嗯儘快去辦吧!”馬又頡立即再次行禮,轉身準備向外走去。就在這時,有一名負責傳信的兵卒跑入主帳所在。
見蕭保立和馬又頡剛剛議事結束,那兵卒立即行禮出聲。
“將軍!有軍情稟報!”馬又頡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那名兵卒,而後再次轉身看向了蕭保立。
他心中暗想,此刻止戈山內的屠惡門應已無處可逃,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怎會有軍情而坐於主位的踏雪侯,卻是麵色有些陰沉。
因為眼前傳信的這名兵卒,是他親自派出去的,並不是為了止戈山一事。
蕭保立言道“講!又頡你在旁聽著便是”那兵卒得了應允,往前走了幾步才開口言語。
“先前將軍吩咐留意的黑蛇一事,於兩日前被人解決了”蕭保立問道“何人所為?”兵卒應聲道“依照犁州城內探子所言,是被三人解決的”三人?
坐於主位的踏雪侯一手拍打在扶手上,臉色先是有些震驚,但很快又冷靜了下來。
那蛇穴內的黑蛟,其實也不是太大威脅,倘若有能人決意斬蛟,獨自斬之也有可能。
但若是三人同行,能在四五日內將蛇患徹底解決那這南疆之中,除了燎原軍、弈劍山莊,還有那垂死掙紮的屠惡門,或許還有人在隱藏。
見蕭保立一臉沉思的神情,馬又頡立即言語出聲。
“依城中探子消息可有提及,那三人可有返城跡象?”
“並無蹤跡,就連那黑蛟斃命一事,都是由兩名苗寨之人送到犁州城的”苗寨之人?
都還忘了,這南疆之中還有這些人。蕭保立看向馬又頡,出言道“弈劍山莊事情處理妥當後,帶五百騎強攻止戈山!”馬又頡也不問緣由,立即出聲回應。
“領命!屬下這就去辦!”馬又頡一路狂奔遠離,主帳之前隻剩下了踏雪侯和那位傳信兵卒。
蕭保立再次出聲“那三人可以確認不是苗寨之人吧?”兵卒言道“依照守城百姓言語,那三人要比苗寨之人來得早,並且入城報信的苗寨之人,也有言明斬蛟一事,不是他們所為”蕭保立言道“待止戈山內屠惡門儘滅,帶人前去將三人底細查明,務必要快!”
“是!”兵卒抱拳應聲後,也立刻向帳外走去。直至最後,浪滄關主帳隻剩下了蕭保立一人。
他重新坐回主位,看著桌上的酒碗,心情開始有些煩悶。蕭保立一把抬起酒碗,就朝地麵砸去。
哪裡的雜碎,敢壞我的安排原本想在此地圍困個三兩月,好生試探一番那婆娘腦子裡究竟在想什麼。
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到底是為了什麼?同時他從先前炎陽記錄在案的消息,以及南疆一帶的地方誌,知曉了犁州一帶有蛇患擾民。
於是乎,他便借此機會,在南疆呆上更久的時間。所以除了圍堵屠惡門一事,他還特意命人去侵擾了那荒山蛇穴。
引得蛇穴當中的黑蛇,包括那條黑蛟儘數逃出,向犁州一帶鄉鎮逃竄。
為的就是假如屠惡門死的太快,就以處理蛇患為由,繼續駐軍南疆。此地百姓安危,固然重要。
但在大事麵前,必然會有犧牲,以一方百姓之生死,而去謀天下興亡。
於他蕭保立而言,可以換!可結果竟是被三個人,壞了他的大計。所以如今,隻能提前處理了屠惡門,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
隻要能夠確保不走漏消息,燎原軍就可繼續屯兵在此,後麵就是看那婆娘的意思了。
你到底想乾什麼?我蕭保立親自領兵坐鎮南地,燎原軍主力雖仍在塞北,但中原之內已是散步好了眼線。
隻等著你下一步出手了若是你心懷不軌,非要吹些擾亂君臣關係的枕頭風,便莫要怪燎原軍有所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