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隻有一種說法,便是此次運送之人,甚至是負責接頭的匪寇頭目,都有屬於他們組織的上級。
少年郎立刻向陳風提議出聲“或許與之接觸過的,都有可能像先前南疆的情況一樣,儘可能地收集情報即可!”
陳風側頭看向身後的少年,疑問出聲“此番做局之人,是那屠惡門的幕後主使?”
林滿六言道“多半如此今日周遭之慘劇,極有可能是那些人自導自演隻為減緩李將軍他們的前行速度。”
此次脫離李、君二人聯軍隊伍的,其實不止弈劍山莊一家。
從收到前方有匪寇侵擾山道、村鎮時,就已經陸續派出了四、五隊人馬打探情況了。
正因為這樣地毯式的探查,所以兩軍一直在後方停滯不前,暫時還沒有要動身的意圖。
對於少年口中提到的“李將軍”,陳風沒有太過在意,他將匪寇頭目的身體隨手一拋,就開始向那些被擒住的匪寇走去。
陳風臉色陰沉地出聲道“你們與之他一樣,能解釋得清楚之人,便可活”
先前他們頭兒的慘狀,這些匪寇們皆是有目共睹,同時也知道了斬蛟客的狠厲,頓時就有人爭先恐後地說起自己了解的情況。
經過林滿六、陳風二人一同梳理過後,大概能夠確定這些匪寇的路數。
多是些早年占山為王的匪寇頭目,在這些匪寇周圍聚集之流,又基本是些不得誌、自我放棄之人。
他們今日彙聚在一起的目的,就像他們口中所說的一般,偏要在亂世當中再添一把火,最後讓這世道變得更亂!
而在一眾匪寇的身後,已是早早有人開始了布局謀劃,將渴望財富、權利的匪寇們比作攔路惡犬,隻待李將軍他們進犯京畿。
就在林滿六和陳風二人審訊之際,沈與同帶著花儘、無計二人,連同一起在村寨外側留守的弟子們進入村寨。
見得林滿六這一側並無大礙,沈與同向身後兩人示意,花儘和無計就立刻將屍首拖拽上來。
花儘埋怨出聲“剛剛都怪無計動手太快了,這些個人我都還沒看清,就都倒地不起了”
無計臉色頓時顯得有些尷尬,明明每一次出手都是花儘所為,他隻是在旁幫忙打下手。
他正要開口解釋時,後腦勺就結結實實地被人來了一個腦瓜崩。
沈與同出聲道“準備逃離此地的匪寇,已然儘數伏誅,林師弟你們那邊可有什麼進展?”
林滿六轉身朝一眾弟子揮了揮手,緊接著就示意沈與同走上前來。
少年郎出聲道“此次山野間的匪寇作亂,定是有人在暗中謀劃,與青嵐前輩猜想的大差不差!”
林滿六言語出聲的同時,抬手就指向了那具已是毫無血色的“屍體”。
匪寇頭目雙眼無神,其眼底顯得空洞無比,對於一波又一波出現的江湖俠客,他已然沒了活命想法。
“此人就是這一地作亂的匪寇頭目,先前來時就已被陳大哥製伏了。”
沈與同聽著少年郎的解釋,這才注意到了弈劍山莊人群當中多出了一人。
先前他行步向前的時候,竟是沒有在第一時間發現這名黑袍男子!
沈與同雙眼微眯著看向陳風,雙手不自覺地就想朝身後兵刃抓去。
陳風察覺到後方的注視,隨即也瞟了一眼沈與同,沒過多久他就將雙手高舉在腦袋兩側。
“先不論此刻並非比鬥之時,如今我手中也無兵刃傍身,還望將那比鬥之心收上一收!”
沈與同穩住心神,出聲說道“閣下誤會了,沈某自是看得明、分得清如今局勢,隻是方才細看閣下第一眼後,心中莫名升起些許敬畏之感!並非想要比鬥”
林滿六聽得沈與同的言語,重新在陳風身上打量了一番。
可少年不管怎麼看,都沒有沈與同所說的那種感受啊
林滿六疑惑之際,將目光瞟向了身側的月寒枝,見得後者點了點頭,少年心中疑慮再次升起。
月寒枝初見這位斬蛟客時,也是如沈與同此刻一般,有一種想要拔劍而出的感覺,不過表現得沒有沈與同這般明顯罷了。
陳風看著弈劍山莊先後兩批人,都在他身上停留著不一樣的目光。
他的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煩悶,立即勾頭看向了林滿六。
“許是我今兒出手多了,整個人周身鋒芒太甚可這有什麼好看的,是覺著我是啥黃花大閨女嘛?”
林滿六應聲說道“額或有此種可能,陳大哥之後可還有去處,若無定所,可跟我們一同前去弈劍山莊營地!”
少年的話語剛儘,黑袍男子便轉身看向了所有人。
他出聲問道“你們是弈劍山莊之人?陸風白可在此處?”
對於這樣的問話,林滿六先是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搖了搖頭。
眼前這位被人稱作“斬蛟客”的陳大哥,有可能識得陸莊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