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便朝李延鶴的位置錘拳在胸,目光也跟著看向了漆夜,而非李延鶴。
隻見白袍身影才剛一上前,等不等其敲門,院門就被人從裡到外的打開了。
開門之人,是一身紅衣黑裙的女子。
“林大俠裡麵請!”少年的身後傳來了老騙子的笑聲。
隨後,在蕭瀟的指引下,前往府邸正中的大堂所在。
管驍之流大笑出聲“陸老弟直接講就是,往後怎麼乾全看陸老弟了!”
“我發現書信時,也如諸位神情,故這些時日都在一一查證”
“書信之中,提及起的炎陽兵卒,在陸某的北行過程中,已經進行了接觸,證實了確有此事”
“而兵匪之流,不是被滅口,便是逃遁得不知所蹤,尚不能查清”
黑衣女子點了點頭,李延鶴就繼續出言。
“初步可得,三方聯手大致為,兵匪先行作亂,官兵派人鎮壓,最後那些小門派出麵善後”
“如此反複,陸某猜測是為一地兵卒造勢”
進屋之後,李延鶴也不推脫,直接坐在了主位上。
而一左一右,分彆坐著管驍之流門主管驍之流以及葉當聽。
管驍之流連同鄭寬在內的弟子,靠管驍之流的方向依次入座。
弈劍山莊之人就順著葉當聽的位置入座,等到林滿六的時候,他發現師父還未入座。
而她自己就靜靜地站在葉當聽身後,沒有任何言語。
林滿六不知緣由,隻能聽師父的話,在末席入座。
殺圖鬥以及剿滅尋寒山的底牌,並非弈劍山莊一派,也非管驍之流。
李延鶴聽到了響動,開口出聲“滿六可是有事要問?”
“李延鶴,那前些時日送往嶽州雲夢崖小鎮的書信,可是李延鶴所書?”
李延鶴沒有答複,隻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短衫少年“哦”了一聲,就不再言語了。
他心中有了答案,信的確不是李延鶴寫的,但就是李延鶴派人送的。
所以從李延鶴北行開始,或是從老騙子揚州會麵葉成竹之時,卻早就已經在與弈劍山莊進行合作了。
“而三方之中,往來最為密切以及謀事最多者,就是這尋寒山”
“信中雖沒具體提及起,但有一筆關於盛陽五年的輜重調集記錄,時間便是鑄劍峰賞劍大會期間”
“負責運送輜重的炎陽兵卒,山南出發進黔中,刻意繞道矩州,最後前去嶺南”
少年注意到,先前在林中最開始出現的兩人,那名禦馬的紅衣少年,還有那位苗寨女子,此時也在場,並且在弈劍山莊這邊。
林滿六驚喜出聲“蕭瀟姐!”
蕭瀟看著第一個呼喊自己的少年,衝他笑了笑。
李延鶴轉身看向眾人,言語道“今夜就暫且在此休息,陌兄和當聽你們幾人隨我來!”
鄭寬都不等其他人發話,嘴裡就開始叫喊著去給受傷的師兄弟打下手,以此逃過了一事。
用他的話來說,這些事情交由周標、管驍去做,自己指哪打哪就行!
林滿六也是想跑的,可剛要出聲就被葉當庭拽住了後頸。
”而就是在此次輜重運送過程之中,出了意外!“
“說此次物資遭兵匪搶劫,運送的炎陽兵卒全數被殺害,最後是由南歸的薑旭下屬進行解救,並且交還的物資給駐紮山南的炎陽軍營”
黑衣女子雙拳緊握,這樣說還不能證實尋寒山與賞劍意外有關聯,又該如何講?
林滿六突然想到了什麼,正糾結著要不要發聲,坐著的桌椅腿就被他踢了一下。
林滿六的發問,先是引起了管驍之流的好奇。
隻見那大漢小聲說道“鄭寬多學學!你看看你,傻不拉幾地這會想明白沒?”
鄭寬輕咳出聲“林師弟自然是聰慧過人,鄭寬學不來的,不過先前的問題,已是想明白了!”
“哎,滿六好久不見啊!”
等到所有人落座完畢,李延鶴先是朝眾人拱手行了一禮,就率先開場。
“陸某隱世多日,為的便是此刻,能還於尋寒山一份大禮今夜便是與諸位好生交代一番!”
葉當聽歎氣出聲“這太平的世道,哪有什麼好拿的軍功,若要權貴早些加身,恐怕這是最快的途徑”
李延鶴也跟著歎了一氣,一手拿起桌案上的書信。
他想明白的事情,是方才路上問及管驍之流的一個問題。
為何管驍之流部署要這麼早暴露,在不確定能否斬殺圖鬥之前,就先行現身,那日後要再殺圖鬥,隻會更難!
但此時看著李延鶴的答複,他明白了。
不論管驍之流何時出現,都還在他們的計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