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鶴朝三人呼喊出聲“葉兄今日來此所謂何事啊?滿六和寒枝姑娘也在,裡麵請!”
來者,是為弈劍山莊的葉當聽,還有林滿六、月寒枝三人。
林滿六三人應聲入帳,李延鶴招呼他們落座以後,便將目光看向了葉當聽。
“這些時日忙於推進戰線,倒是與葉兄議事的次數少了些,莫怪”
葉當聽搖了搖頭表麵不礙事,緊接著一巴掌拍在了身側少年的後腦勺上。
“無妨,今日前來也是與延鶴說一說這些時日的見聞,往後也好與聯軍配合就讓滿六來說吧!”
林滿六吃痛一聲,惡狠狠地瞪了老騙子一眼,這才回看向了李延鶴。
後者隻是輕笑一聲,隨即便正襟危坐,開始等到少年的下文。
林滿六言語出聲“想必李將軍也知曉陸莊主如今身在燎原軍一事?”
李延鶴嗯了一聲,回應出聲“先前已有軍報傳來,並且那君飛羽也已知曉”
林滿六言道“李將軍是否在疑惑,為何君飛羽知道此事,卻遲遲未動弈劍山莊?”
李延鶴呼出一氣,看向了帳外。
“想來是那位薑大公子,還需弈劍山莊從旁牽製,所以尚未有所動作”
林滿六會心一笑,倒也沒立即出聲作答,反而轉向身側的月寒枝,衝她扮了一個鬼臉。
月寒枝見狀,抬手就朝少年後腰扭去,讓前者全身哆嗦個不停。
“沒個正形說你的事情!”
林滿六能有這一滑稽的舉動,都是因為三人等待李延鶴歸來時,他與老騙子之間有了一場沒有賭注的賭局。
就君飛羽遲遲未動弈劍山莊一事來說,前者賭李延鶴覺得是君飛羽顧慮薑旭,後者還沒能發話下注,月寒枝便搶了先,說李延鶴應是覺得君飛羽想成合縱連橫之局。
從結果上來看,是葉當聽與李延鶴的想法相近,或者是葉當聽更加了解李延鶴。
林滿六吃痛不已,隻得重新看向了李延鶴。
“起初,我與老騙子也是這般想的,但隨著這些時日的戰線推進,我們猜測君飛羽可能有了新的想法!”
李延鶴剛開始聽著還有些好奇,等到少年話語講儘時,他沒來由地想起來了君飛羽於主帳當中的問話。
月寒枝敏銳地察覺到了李延鶴的表情變化,隨即發問出聲。
“李將軍可是與那君飛羽議事時,有了變數?”
李延鶴應聲答道“今日收到青唐、金州兩地軍情時,君飛羽有意問及二者是敵、是友”
林滿六聽到這樣的答案,臉上神色也隨之發生了些變化。
他朝另一側的老騙子看了一眼,後者隻是默默點了點頭。
少年開口出聲“君飛羽能在軍帳之內故作詢問,小子鬥膽猜測他與蕭保立之間恐怕已經有所聯係!”
林滿六的猜測言語,讓李延鶴陷入了沉默。
他在心中複盤一番,緩緩言語出聲“恐怕不止於此,如若君飛羽真的想要先平亂世,再除國賊那麼就不止是暗中聯係踏雪侯了,恐怕那位焚骨三山共主也快要收到他的邀約了。”
若是這位征西聯軍的真正掌權者與其餘兩方都牽線搭橋了,那麼此刻陷於征西聯軍的弈劍山莊,恐怕比之先前還要身不由己。
徹底淪為與蕭保立合作的由頭,同樣也是與陸風白交涉的籌碼
葉當聽突然出聲道“延鶴,其實這樣的結果並不壞,至少能夠保證咱們這位北燕王,是真的想要平定亂世,同樣我們的處境在西京光複之前,也不會太慘。”
林滿六在旁附和道“沒錯,三方聯合盤踞西京城外,也可斷絕西京向外策反的可能,在三方人馬沒有徹底撕破臉之前,局勢都會趨於穩定!”
聽著這些寬慰言語,李延鶴有些自責,他深吸了一口氣後,看向了不遠處的三人。
“前些時日探尋沿途軍情的時候,就應該將你們全數送離的”
林滿六咧嘴笑起“不礙事的,按照我們的既定計劃,也需等到時機成熟,才可跟陸莊主他們會合的!”
月寒枝也跟著出聲道“這些時日裡,陸續增援聯軍的商賈以及隨行物資,也有我們早就準備好的安排,所以弈劍山莊自然是要待在營中的,李將軍無需擔憂。”
兩人言語的同時,葉當聽與李延鶴可勁使了使眼色。
好話都讓他們說了去了,就無需多想啦!
李延鶴自是看得明白,臉上笑意比之先前要好上許多。
那是自然!倒是一對良人啊
林滿六沒有看清他們的眼神交流,正要說些往後的布局想法,就被月寒枝一把攔住。
後者白眼出聲道“往後謀劃有李將軍和葉莊主就行了,你擱這紙上談兵還來勁了是不是,跟我走!”
有了月寒枝的反常舉動,終於讓林滿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少年正要抬腳踹向葉當聽,衣領就被月寒枝拎兔子一般,拽著向營帳外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