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馮成民這麼說,王安非常驚訝!
下意識的去看黑瞎子屍體,隻是黑瞎子毛長,又已經開膛了,鼻子還被割了!
全身上下從腦袋開始,全部造的埋了吧汰,血麼刺啦的,啥也看不出來!
是嗎?是這樣的嗎?
隻是當時的自己,神經繃得太緊,精神完全處於高度緊張狀態!壓根就沒注意這些!
之後更是邊學習,邊被馮成民各種呲噠,光吃癟加憋氣了!瞅也沒瞅一眼!
王安想了想,還是覺得這麼分不好,然後說道:“那分我一半也不合適吧!畢竟我現在屬於徒弟,老姑父你這麼分就是照顧我了!”
馮成民不耐煩的說道:“我心裡有考量,知道咋回事,不用你教,咱兩趕山我是趕山把頭,我說了算,就一人一半!”
王安雖然依舊感覺這樣分,不咋合理,卻也沒再吱聲!
馮成民卷了一根旱煙,在爬犁上坐著,風不小,費勁巴拉的用火柴點著了,抽了一口。
然後解釋道:“其實今天按理來說都不能帶你,這掏倉子有多凶險,伱也見識了,所以這是你應得的,也沒一點照顧你的意思。”
王安這才釋然了,笑著說道:“那中,老姑父,那就聽老姑父的了,但是這黑瞎子肉,我得拿這小的,不然就有點不要臉了。”
馮成民笑嗬嗬的拍了王安肩膀一下道:“你小子,根本就不是傳說的那麼混賬麼,哈哈!”
就在王安和馮成民趕著爬犁,一路笑嗬嗬的往家走的時候.
在蘇家屯對麵大約六七裡地的山外圍。
一個身高將近1.8米的小夥子,正躲在一棵大樹後麵。
單膝跪地端著槍,紋絲不動的瞄著四五十米外的幾隻野雞!
足足保持這個姿勢有兩三分鐘,這個小夥子才扣動扳機。
隻聽“砰”的一聲槍響,那幾隻野雞叫喚著,能飛的,都飛走了!
隻留下兩隻脖子受傷的野雞,在原地撲騰。
小夥子很是興奮,似乎想要原地蹦一下,用來發泄那萬分激動的心情!
剛要蹦,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已經彎曲的腿,又站直了!
然後小夥子就快速跑到兩隻野雞跟前兒,每隻野雞的脖子都來一侵刀,刀法飄逸,極具觀賞!
然後站在一旁,看著兩隻野雞,流著血繼續撲騰!
這小夥子看了一會兒後,習慣性的四處打量一眼,露出一張帥氣的臉。
不是彆人,正是王安的小舅子,木雪離。
木雪離昨天就進山了,很聽姐夫王安的話,隻在山外圍出溜。
昨天也發現了跳貓子和野雞,但奈何槍法不熟練,放了兩槍,啥也沒打著!
因為心疼子彈,也沒敢輕易再開槍。
仔細考慮一晚上,琢磨咋樣才能把損失的兩發子彈補回來。
這就出現了剛才的一幕,端槍就端了兩三分鐘,隻為一發子彈能打兩隻野雞。
這樣的話,就還剩一發子彈的虧損了。
因為姐夫說過,隻要一發子彈能打死一隻獵物,那就不是浪費,那叫賺了!
不知道王安知道這種情況後,會不會非常欣慰的發出感歎:這小舅子中啊,聽話,還會過日子!
木雪離把兩隻放完血的野雞裝進麻袋,背著槍,拎著麻袋就回家了!
隻是眼睛似乎沒瞅路,顯得有些迷離。
右胳膊擺出端槍的姿勢,似乎還在仔細尋找,剛才打中野雞時的那種感覺
王安和馮成民一路往家走,因為天頭還早,也就下午一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