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乎,王帥也掏出軍刀蹲了下來。
不過王帥蹲下來後的第一件事,竟然是把一個蘑菇帽揪下來,直接放進了嘴裡。
正在割蘑菇的木雪離一抬頭,看到了這一幕,瞬間瞪大眼珠子說道:
“不是,王哥,你這,生啃呢?”
王安和王利聽到木雪離的話,也將目光看向了王帥,幾乎同時被王帥的動作給鎮住了。
接近著,仨人幾乎同時大笑了起來。
因為王帥又將嘴裡的蘑菇,給吐了出來。
要說冬蘑這玩意兒,生吃倒是沒啥事兒,味道也挺鮮的。
不過山裡的蘑菇都有一個共性,那就是牙磣,也就是有土。
這玩意兒要是不洗乾淨的話,吃起來牙都不敢對上,那感覺,是正經挺不得勁兒的。
其實再好吃的東西要是牙磣,那任誰也吃不出好吃的味道。
雖然王帥把嘴裡的冬蘑吐了出來,但卻非常認可地說道:
“嗯,這蘑菇可以,味道真不錯。”
王安仨人見狀,笑的更大聲了。
隻聽王利笑著說道:
“王哥你說你這著啥急,等回去洗乾淨再吃也趕趟啊”
王帥聞言,表情非常認真的吹牛逼道:
“這你就不懂了,很多東西,隻有這種最原始的吃法,才能嘗出它最真實的味道。”
奈何王帥這話剛說完,他的肚子,就非常配合的發出了“咕嚕咕嚕”的叫聲。
還是特麼一連貫的好幾聲。
在這靜逸的樹林裡,這很長的“咕嚕咕嚕”聲,聽起來是那樣的清晰。
四人先是集體沉默,互相對視,然後王安仨人就再次大笑了起來。
王帥揉了揉肚子,多少有點尷尬的笑道:
“我這肚子好像餓了。”
等四人扯邊犢子吹牛逼,邊將這一片冬蘑全部割完後,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
王安左右看了一圈後,說道:
“得了,天兒也馬上黑了,咱們回去吧,傻半斤燉冬蘑,再喝點小酒,也相當是個得勁兒了。”
王安說完,木雪離馬上接話道:
“你這一說,給我饞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王安斜了木雪離一眼,呲噠著說道:
“咋的?這傻半斤能合你胃口了?你不再琢磨琢磨飛龍湯了啊?”
木雪離“嘿嘿嘿”乾笑了幾聲,這才有不好意思的說道:
“有的吃還琢磨啥飛龍湯啊,對了姐夫,咱們從前麵回去唄,我感覺前麵沒準還能碰到點啥。”
其實王安也是這樣想的,碰著啥就整點啥,要是走來時的路,那肯定啥也沒有。
所以王安拍了木雪離一下,笑道:
“行,這回你當把頭,哥幾個都聽伱的。”
木雪離聞言笑了笑,卻沒有接話。
然後四個人和三條狗,就溜溜達達的繼續往前走去。
就在這條山坳快走到頭,四人不得不上山崗的時候,大黑哼哼幾聲,再次蹽了出去。
二黑三黑,就像是大黑的影子一樣,基本做到了如影隨形的程度。
反正大黑隻要一跑,那二黑和三黑馬上就會追上去。
這一次,王安依舊沒去追著狗跑。
不過倒是加快了腳步,畢竟天就要徹底黑下來了,彆一會兒啥也看不見就麻煩了。
幾分鐘後,四人還沒等追上狗,而三條狗卻自己回來了。
並且回來的同時,每條狗的嘴裡,還叼著兩隻傻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