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王安直接將大重新掏了出來,隨手給大上膛,對著這匹馬就要扣動扳機。
說實話,王安著實是不想將這匹馬殺掉的,因為對於農民來說,馬的實際作用,是遠遠大於它的肉身價值的。
當然,除了馬以外,騾子、驢和牛,也是同樣如此。
如果不是自然死亡,那在這年代的這幾種動物,是絕對不會有人隻是單純的為了吃肉,而將它們殺死的。
再說王安也是識馬的,即使不識馬,僅看這匹馬那四條粗壯的腿,以及那四個碩大的馬蹄子,就能知道,這匹馬的力量與耐力,絕對是不差的。
最重要的是,這是一匹東北大青馬,跟木雪離的那匹青馬,長得十分相像。
也就是說,把這匹馬隨便放在哪裡,都不會引起任何人的絲毫注意。
隻是這麼好的馬,卻太過暴烈,不能歸王安所用,除了殺掉,也隻能殺掉了。
就在王安將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刻,這匹不讓王安靠近還對王安連踢帶咬的馬,竟然“噗通”一聲,就跪下了!
而王安,頓時就特麼懵逼了!
這是尼瑪什麼情況?這馬怎麼還學會下跪討饒了?
隻見王安張著大嘴瞪著大眼珠子,就那麼和馬對視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王安才緩緩的將拿著大的手放下了,對著這匹馬笑道:
“臥槽,你還認識槍呢?原來你也怕死啊?”
而這匹馬看到王安的手放下了,就直接站了起來,並將腦袋撇向一邊,不去看王安。
王安想了想,便拎著大向這匹馬走去。
一點不說謊,此時的王安,雖然裝作滿不在乎且不可一世的樣子。
但實則王安的整個小心臟,都是吊著的,因為王安實在害怕這匹馬突然暴起,張開大嘴就給自己來上一口。
雖然馬的牙齒,都是平的,但千萬不要小瞧它的咬合力,因為曾經就有護駒子的騍馬,將人的骨頭咬斷的事情發生過。
王安先是停住腳步,然後緩緩的伸手去摸馬的腦袋。
隻見先前還非常狂躁的馬,此時就像一隻綿羊一般老實,任由王安狂擼他的腦袋。
王安邊摸馬腦袋,邊笑嗬嗬的跟馬說道:
“你知不知道跟著我,每天過的都是啥日子?你說你這個嘚瑟,非得讓我拿槍嚇唬你。”
也不知道這匹馬,是否聽懂了王安說的鬼話,明明已經起了殺心,卻直接說成是“嚇唬”。
反正這馬就那麼目視前方,一動不動,看也不看王安一眼。
最重要的是,這匹馬先前的主人,此時就躺在王安的爬犁上一動不動。
聽到王安這麼忽悠他的馬,也不知道會不會把他刺激的,從佛祖那請個假蹽回來。
不過對佛祖來說,好不容易來了個新的勞動力,放他回來的可能性,應該是幾乎沒有。
又擼了馬腦袋幾下,王安再次跟這匹馬笑嗬嗬的說道:
“以後千萬要聽話昂,我爹和我娘脾氣不太好,哪天你把他們惹毛了,他倆可沒我這麼好說話,肯定得整死你吃肉。”
緊接著,王安又笑道:“我媳婦脾氣還行,就是比我殺心還重,不過伱隻要聽話,那就啥毛病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