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張舒雅拍了一下王安剛要舉槍的手,然後說道:
“這人現在不能打死,不然的話,咱們還得另外找理由釘死那個邢立文。”
對於法律條文,王安那是門清兒,也知道對於一個井察來說,活人永遠要比死人有價值。
所以聽到張舒雅的話後,王安就把槍收了起來。
緊接著,王安直接抽出這人和旁邊那個死人腰上的盒子炮,然後解下這人的腰帶,就把這人給綁了起來。
但是隻綁了兩個胳膊,並沒有綁腿。
看著這人一直哼哼的嘴,王安感覺有點心煩,主要是怕這人路上亂叫,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於是乎,王安想了想,就從腰上割下一結繩子。
割完繩子,王安左手捏住這人的下巴,就用繩子把這人的嘴勒上了,就像是馬帶嚼子那樣。
隻見這人邊搖晃腦袋,邊“阿裡烏拉”的不知道說了些啥,好像在說“彆綁嘴了”。
奈何王安絲毫不予理會,將繩子在這人腦袋上繞了幾圈後,才把繩子兩頭係了個死疙瘩。
張舒雅看到這一幕,眼神連一點變化都沒有,好像王安這樣乾,是一件理所應當的事情一般。
其實按照王安的想法,是打算讓這人直接走回去的,但很快王安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主要是路途著實不近,太耽誤時間。
把這倆人的馬牽過來後,王安想了想,便對張舒雅說道:
“大姐,來搭把手,咱倆把他扔馬背上去,我這腰不咋敢使勁。”
張舒雅聞言瞪了王安一眼,嘴裡還呲噠著王安道:
“你看你個完犢子樣,快上一邊旯去吧,打個仗還讓人家給揍的個啥也不是,真特麼丟人,等恢複點了,抓緊跟我一起練練,完犢子玩意兒。”
張舒雅的話,讓王安非常尷尬,主要是被人打了也就算了,還差點就被打成生活不能自理,著實有點丟人。
所以王安也不敢回話,在旁邊一聲不吭的看著,那才老實呢。
張舒雅說完,便走到還在哼哼的人跟前兒,雙手抓住這人的褲子和衣服,也沒見咋用力,這人就直接騰空而起了。
緊接著,隻見張舒雅稍微往後一彎腰,就把這人舉了起來,隨手就像扔麻袋一樣就把這人扔在了馬背上,正好讓這人成趴在馬背上的姿勢。
反觀張舒雅,一副臉不發紅心不亂跳的樣子,整個就是沒拿一百多斤當回事兒。
在此期間,這人的嘴雖然被王安綁上了,但依然不耽誤這人發出恐懼的“嗚嗚嗚”聲。
王安見狀,趕緊用繩子把這人固定在了馬背上。
說實話,王安長這麼大,包括王安前世,就沒見過像張舒雅力氣這麼大的女人。
當然,也沒見過像張舒雅那麼能吃的女人。
綁完這人,王安又獨自去把屍體處理掉,三人四馬便一起往回走去。
關於屍體是怎麼處理的,張舒雅連問也沒問,好像王安就是去把垃圾扔掉了一樣。
不得不說,在大山裡,人命和動物的命,其實是沒啥兩樣的。
特彆是像張舒雅和王安這種,見多了生死的人,麵對人的屍體和麵對動物的屍體,真的是一模一樣,表情都沒啥變化。
由於馬還沒歇過來,王安和張舒雅也不敢讓馬跑起來,所以就那麼晃晃悠悠的走著,速度那是正經挺慢。
即使是這樣,中途還又歇息了兩回,馬這種動物就這樣,拉車或者拉爬犁,是比較有長勁兒的。
要是馱著人快跑的話,特彆是在道路崎嶇的樹林子裡穿行,跑個百八十裡地之後,就不能再跑了。